京城会同馆,江晖在这里已经呆了七天,没人理他,也不让他出去,仿佛被人遗忘一般。
还好,现在没有人在身边动手动脚,想起来京城这一路,真是一部血泪史。
自己在仁和当知县当得好好的,不违法也不违纪,工作又干得很出色,钱也不少赚,远离朝堂之争,身边美女环绕,膝下有儿有女,刚开启了穿越人士的幸福生活。
直到东厂的人带来了刘良女的信,不由后悔当年穿过来,有点太着急了,想在皇帝面前博个出身,抄了两道词献上去,唉,那知朱厚照是个文盲,不懂欣赏,给了刘良女。
后面痛定思痛,安稳在仁和县经营下来,刚有起色,这现世报就来了,本想再抄两首词交差,人家连看都不看,说上面有令,直接把他带到京城。
这一路上,表面上都恭恭敬敬,暗里老使小花招,不注意就给了一脚,又连忙道歉,有时又打破他吃饭的碗,还有半夜在窗外闹事的,各种花招尽出,就是不让他好过。
塞了好几次银子,也不管用,江晖知道得罪人了,暗自梳理几次,也不明白是哪个人想整他。
还好到了会同馆,没有东厂人的骚扰,虽然住的小偏房,但伙食什么也没差,就是不能离开。
江晖想办法托人,找京城的熟人问讯,谁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这不符合逻辑,江晖还是想到刘良女的信,难道自己得罪的人是皇上?
不可能,这是江晖一直不想往这方面想的原因,在封建社会,得罪最大老板,不是开除了事,而是会被砍头。
当随着小太监进入皇城的时候,江晖心里越来越害怕,思来想去,也就那两首词有过交集,难道是里面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
正在批公文的朱厚照,听外面禀报江晖求见,问了魏彬,“王大人还没到么?”
“回万岁爷,应该快了,奴婢早上就通知了。”魏彬看一眼皇上头上,想起了江晖这个人,不就是那个给皇上戴绿帽的人。
怎么皇上把他弄过来了,准备是要亲自处置?
这事情只交代给了张永,结果前些天,张永被朱厚照给开除了。
这事也就没有人跟进,等到朱厚照想起来的时候,江晖已经在北京闲呆好几天了。
不知道这个人专业是什么的?
“臣见过皇上。”江晖拱手说见过,这时代不用老是下跪,还是好些。
“免礼,江爱卿,请坐。”朱厚照回道。
看样子,好像不是问罪的样子,但旁边那老太监,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江晖不由菊花一紧,俺可是钢铁直男,虽然长得帅点,但脸也不白,你这老监,也没这能力,不要乱想。
“谢皇上,不知皇上千里召臣,有何要紧之事。”江晖看到皇帝客气,不由心里有委屈。
朱厚照一看,江晖有委屈之色,不明所以,不是交代张永要以礼相待么?
“江爱卿一路辛苦了。”朱厚照先安慰一下,话风又一转。
“朕想看看,刘美人盛赞有余的词人是怎么样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是那词出事了,看样子,皇帝好像吃醋了,朱厚照真的是不干正事,整天想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为了一个女人,把我从江南叫过来。
江晖赶紧站起来,低头说道,“那只是臣游戏之做。”
魏彬竖着耳朵,留神听着,皇上总算露出了原来的本色,可是张永和谷大用不在,呆会连个聊八卦的人都没有。
“那皇恩记念日,适五休二,这也是游戏之作么?”朱厚恩对这个一直耿耿于怀,凭什么七品县令可以有这么多休息时间,我就没有。
“臣不敢!”江晖赶紧出列,这下只能是跪下了。
“尔是当朝廷的规定何处!”朱厚照装作严肃的样子。
来了,来了,魏彬心里呐喊着。
“臣知罪!”江晖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知道一个吃醋的人,是没有理智,况且这个人是皇帝,乖乖认罪是最好的办法,人家抓住你的漏洞,没得说。
“哼,要不是看到仁和县治理得还可以,朕直接杀了你。”这句话是朱厚照的心声,这小子要实行四天工作制,实在是不能忍。
这又是什么逻辑,封建社会的人都不能按常理来论,江晖被皇帝都弄晕了。
动不动就喊杀喊打的,咱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么。
“谢皇上不杀之恩,臣一定把全身所学,双手附上。”江晖想了想,还是得把自己的重要性说出来,才不会有生命之忧。
“坐着吧,说说,有什么让朕心动的。”朱厚照知道穿越人士都不喜欢跪下。
江晖思考一下,自己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哪个穿越利器,是统治者最喜欢的东西。
钱是肯定的,大明财政向来都不好,自己赚个小钱可以,但为国家赚钱,不大好弄。
火药制作更是一窍不通,不然朱厚照好武习性,肯定能大投所好。
思来想去,还是想起一物,“臣在仁和县,发现有一问题,就是民间不知政令,臣有一想法,如果能发行一物,不但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还能创造利益。”
“此物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