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桌前,手持着毛笔,出神望着外面屋檐不断往下滴水。
在多只蝴蝶的扇动下,历史已经迷失了它的方向,朱厚熜苦苦等待的消息一直都没有到来。
眼看明天就四月了,最新一期的衹报上,平静如昔,派出去人马,也没有消息传来。
毛尖的墨汁再也没办法抵抗地球的引力,滴了下来,在澄心堂出品的宣纸上层层渲染开来。
朱厚熜把笔往桌上一扔,把桌上的纸撕成两半,又揉成一团,扔到窗外去。
“何事惹我儿生气啊。”来的是兴王妃蒋氏。
朱厚熜赶紧站了起来,上前扶住母亲,“儿只是心烦意躁。”
“都贵为王爷,不能耍小孩子脾气啊,王府这摊事,明年就交到你手上。”蒋氏笑着说道。
朱厚熜默不作声,望着旁边书架上,堆着满满的两层书本,那是他这一年来,一笔一字写成的。
看着儿子在看着那些书,蒋氏不由叹了一口气,“知我儿有大志,但身为番王,就得认命!”
“我儿切不可学那宁王,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朱厚熜轻轻握住母亲的手,用力一按,“儿绝无此意,只是写着玩,母亲不必担心。”
“那就好。”蒋氏将一封书信递过来,“这个是你父亲的临终前给你,叮嘱今年四月之前,如无大变,交付于你。”
“若有大变呢?”朱厚熜接过信来,不禁好奇问了一句。
“烧了。”蒋氏回道。
“这天下太平,哪有什么大变,是你父亲多虑了。”蒋氏直接离开,知道这些男人的事,少参与为好。
朱厚熜拿布擦了擦手,才伸手打开信,里面只有一张纸。
他认出上面是朱祐杬的亲笔字迹,用正楷写了四个字,“安份守已!”,翻过背面,右下角,用工笔手画着一条蛇缠在拐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