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团总共派出9个侦查小组。斯有才、张宗兵、老猫也是其中一个侦查小组,在江边侦查。
“有才、宗兵,那天和鬼子战斗的时候,我依稀看到鬼子松谷大佐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沙千里。但是天太黑,看不真切。你们有没有看到?”,老猫问斯有才和张宗兵。
斯有才和张宗兵摇头,他们没有老猫对沙千里的熟悉程度,都没注意到。
“如果那个人真是沙千里,那沙千里很可能就是日本人的奸细。上次布雷大队遭到埋伏,也是他通知的日本人!”,张宗兵说道。
老猫一听,这事情严重了。自己放走一个强奸杀人犯还好,如果放走一个日本人的奸细,那就罪无可恕了,何况这个奸细还害得曾植林团长自戕。
老猫在心里默念,“不是的,那个人不是沙千里!绝对不是沙千里!”
就在老猫心慌意乱的时候,只听斯有才指着江面说,“你们看!”
张宗兵和老猫顺着斯有才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人,撑着一个鸭嘴盘,在江水中起伏。
如今才是早春三月,已经有渔民开始打渔了,只是沿江村的渔船都被鬼子烧毁了,所以这人用的是一个鸭嘴盘。
那人撑着鸭嘴盘渐渐靠近岸边,看来是已经有些收获。
等那人靠岸,斯有才和张宗兵上去帮忙将鸭嘴盘拖到岸上,盘里几尾鱼活蹦乱跳。
“小伙子,谢谢你们!”,那渔民看起来有50多岁,脸上布满皱纹,皮肤黝黑,饱经风霜,对斯有才和张宗兵的帮助,表示感谢。
“老人家,这么早就开始打渔了?收获不错啊!”,斯有才说道。
“嗨,不是日本鬼子把我的渔船烧掉,不至于打这么一点鱼。这些鱼啊,经过一个冬天,都饿急了,给它们一点吃的就上钩了,很好抓的!”,老汉说道。
“老人家,日本鬼子经常在长江中来往,你们在江中打渔,有没有危险?”,张宗兵问道。
“日本鬼子的船搞不好会撞上水雷,所以他们行船很谨慎,也不敢随便朝江边靠,所以现在在近江打渔,倒不是很危险!” 老汉说道。
“老人家,您贵姓?” ,老猫凑了过来。
“免贵姓张!”,老人笑着,露出白牙。
“老人家,我问你,你经常在江中打渔,一定经常看到日本鬼子的船吧?”,斯有才谈到正题。
“看到,经常看到!”,张老汉肯定的说道。
“鬼子一般在上午8时到9时左右,有几艘大型货轮,从江中心过。下午还有几艘轮船,然后基本跑的都是小型汽艇,时间上一般不固定。”,张老汉把自己掌握的情况都告诉了他们。
各侦查小组都把侦查到的情报汇报给了团部,3个团长和2个队长碰头以后,觉得斯有才这组提供的消息很重要,有参考价值。
经过周密计划和部署,林遵和程法侃带领布雷大队成员,在张老汉的指引下,布下了水雷。
最后上午炸毁敌军舰三艘,下午又炸沉敌舰四艘、炸伤八艘,迫使东流以下日军长江运输停运五天。取得了巨大成功,马国荣和林遵等人,受到了军部的表彰。
陈勇每天都去看小红,现在与小红的母亲轮流照顾小红,一人一天,俨然成了一家人。
苏红告诉陈勇,没事要在小红的面前多说话,因为像这种脑部受伤的病人,想要苏醒过来,要经常给予一定的语言刺激。
陈勇也不知道说什么,就说自己小时候的一些糗事。
“小时候啊,没吃过西瓜。有次,和一个朋友一道,在瓜农的地里偷了一个西瓜,两个都没吃过西瓜,以为西瓜的吃法和菜瓜一样。
于是,就把西瓜的瓤子去掉,两人抱着西瓜皮啃。然后啊,都觉得西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陈勇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突然,陈勇看到小红的眼皮跳了一下,“小红,小红!”,陈勇轻声叫道。
小红能听到陈勇的声音,但是眼睛睁不开,也很着急,一急之下,手指也跳动了一下。
“苏胡士,苏胡士!”,陈勇跑出去叫苏红。
苏红跑过来,问道:“怎么了?陈勇。”
“小红的手指动了,眼睛也动了,是不是要醒过来啊!”,陈勇急问。
“走,去看看!”,苏红跟着陈勇,来到小红住的特护病房。
小红依然躺在那里,苏红测了小红的脉搏、体温,聆听了呼吸,感觉小红的生命体征更加趋于平稳。
抓起小红的手,用手指在小红的手心磨蹭,就见小红的眼皮开始跳动,眼球转动,对外界刺激有了反应。
苏红喜道,“这是即将苏醒的征兆,应该快了,小红应该快苏醒了!”
苏红虽是护士,但在438团,大家一直把她当医生。
陈勇听了苏红诊断,很高兴,期待小红苏醒的那一刻。
从这天以后,陈勇没日没夜的守在小红的病房,除了吃饭,寸步不离。
本来小红的母亲不让他一个人晚上陪护,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觉得陈勇本性不坏。
上次的事情,可能是因为酒喝得太多,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