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到两日前。
在上京的萧元祁收到了顾安然的飞鸽传书。
他面上一片柔色将信展开,当看完信上内容时,他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眼里还透着一丝不安。
长庚已经许久没见他露出如此神情,不禁疑惑道:“王爷这是出什么事了?”
他并未隐瞒,“王妃怀疑,卫明远可能会逃到云州藏匿。”
长庚张了张嘴巴未说话,云州魏家跟卫明远的关系如此明显,一般人第一个想到他可以躲藏的可能就是魏家吧,卫明远应该不至于这么傻躲那去。
“长庚研墨!”
长庚还在愣神之际,萧元祁唤了他一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只见萧元祁奋笔疾书,很快就将信写好,他将信卷好放竹筒中,又交给长庚道:“抓紧飞鸽传书回去!”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又立马叫住了长庚,“一会送好信,抓紧收拾下行李,再调一队暗卫,晚些我们出发,本王先进宫一趟。”
“是”长庚快声应下,步子刚迈出去两步,又挠了挠头,转过身问:“王爷,咱们这是要出发去哪?”
可哪里还有萧元祁的影子,他只好先按王爷吩咐的去做,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边走边开始碎碎念念,“长恒的师傅前日才说,王爷体内的毒虽然拔出了,但还是要静养一下,若是出门奔波,岂不是要拖累身体?”
想想那小老头的脾气,长庚只觉头大,府里这一个两个全是祖宗,他还是先找长恒说道说道。
另一边,云州魏府。
沈夫人魏叶芳抱着手指残缺的沈绍林,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儿啊,他们害我们母子都这地步,你放心,我一定会放过她们的。”魏叶芳声音颤抖,每一个字头透着无尽的怨恨。
沈绍林却显然没当真,只当她只是气话,他不知是被赵芸芷和离一事打击,还是在赌坊磋磨的,他眼里透着悲凉的死寂。
“母亲别说胡话了,且不说她们一个是国公夫人,一个是永安王妃,就他们带来的护卫也不少,我们能有多少人可用?别说碰她们一根手指了,就是近身都困难。”
魏叶芳猛的抬起头,眼里像淬了毒一样,脸上却带着诡异笑容,“这你不必担心,母亲自会想办法的!”
等回屋后,她打开一个锁着的妆匣,里面有厚厚的一叠信件,而信的上面还压着一块玉佩,她轻轻的抚摸着玉佩,目光变得格外的柔和,似乎是在睹物思人。
她嘴里喃喃念道:“表哥,我如今只能靠你了!”
房门被轻轻敲响,她眼疾手快的盖上妆匣,带着一丝警惕问道:“何事?”
“小姐,是我!”
魏叶芬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欣喜的神色,连忙道:“进来说。”
来人是从前她的贴身丫鬟——春芽,只不过她出嫁前,把春芽许配给了魏府的管事,因此就没将她带去沈府,如今春芽在魏府也是个管事嬷嬷。
春芽自小跟着她,这些年暗地里也帮她做了不少事,比起李嬷嬷不知道要忠诚多少。
说起李嬷嬷,自从知道她背叛了自己,魏叶芳就暗地里找人要将他们一家子都解决了。
可是李嬷嬷毕竟跟了她二十余年,早就熟悉她的手段,因此在她发难前,早就带着女儿如月不知踪迹,至于牢中的孙掌柜,也被顾安然下令释放。
想到这,魏叶芳捏着妆匣的手不由的收紧,直到指甲刮擦到上面的木雕花纹,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此时春芽已经站在她面前。
“夫人,这是给你的信!”春芽从怀中将信拿出,递了上去。
“表哥来信了?之前我就听闻上京不少人在弹劾他,不知现在如何了?”
魏叶芳赶紧将信展开,当她才看了前面的内容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双手微微颤抖着,手中的信还未看完就飘落到了地上。
她六神无主道:“表哥出事了,表哥出事了!”
春芽将地上的信捡起,顺道也看了一眼,这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小姐冷静,表少爷既然能给您通信,说明他已经逃出来了,而且他信上说,他已经在来云州的路上,让我们给他找个隐蔽的藏身之地,还有......他说让我们务必扣住永安王妃。”
魏叶芳这才稍稍冷静些,将信又重新拿来看了又看。
“表哥让我们扣永安王妃做什么?”她蹙眉问道。
“表少爷是做大事的人,总有他的道理。”
“也对,我本也要对永安王妃下手,正好表哥与我目的一致。”她将信折好放入妆匣中。
“云顶山的寨子本就是按照表哥所说,收纳了附近的山匪为己所用,表哥若来,自然还是藏在山里安全。”
她一边说,一边将妆匣锁好,藏在了暗格中。
“让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她们可是都离开了云州了?若是离开云州可就不好下手了。”
春芽回禀道:“国公夫人以及赵家族老都走了,他们一行人带的护卫不少,弱水想动手,很容易惹人注意,要是查到我们头上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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