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被她坚定的神色晃了神,真怕有这么一本账册,这样沈府的名声岂不是彻底臭了!
她只好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现在在谈论和离之事,其他事情先放一放。”
沈详成脸色难看的很,原本是两家人商谈的,他一开始还希望,能有回旋的余地,如今听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他发妻的丑恶嘴脸,是真的没脸说出口啊!
沈绍林内心有些慌,眼看着局势一边倒,他望着赵芸芷语气不善道:“我不接受和离,你若想离开,只能拿休书!”
“你们别以为买通我母亲身边的嬷嬷夸大其词,就想生事,借此和离。就像我祖母刚刚说的,我母亲对芸芷所做种种不过是婆娘对儿媳耳提面命,还有小月牙,母亲也从未虐待过她,全都是你们无中生有!”
赵芸芷也忍无可忍,想起过去种种,自己被刁难时,难怪沈绍林从来不帮,原来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当初的真心真是喂了狗,只恨自己怎么有眼无珠嫁了这么个烂人!
她也毫不客气道:“哼,刚刚你们还说没人证,我母亲找了沈夫人身边的李嬷嬷来,你们又不相信,合着好赖都是你们说了算,我看沈府以后改成说单口相声得了!”
沈绍林一张脸通红,说相声都是三教九流的底层百姓,而沈家可是诗书世家,赵芸芷这么说,无疑不是在刮沈家的脸。
老夫人也怒道:“大伙瞧瞧,这牙尖嘴利的,难怪婆母要给你立规矩!”
赵家族老不悦道:“老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分明就是你们仗势欺人,就没有不让人还嘴的道理!”
沈老夫人被怼,怒气更甚,“好啊!这就是你们国公府的做派?还上京的名流世家,我瞧着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这时院外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有小人急匆匆跑进来,满脸惊恐,声音颤抖着喊道:“老爷不好了,有人闯府里来了!”
沈详成拧眉问道:“什么人?这么嚣张竟然敢闯我沈府!”
下人喘着粗气,说话磕磕绊绊的,“对方说是聚财赌坊的,来.......来找公子的!”
沈详成脸色瞬间变的阴沉,他怒视沈绍林,厉声道:“你个逆子,是不是又去赌了!”
沈绍林脸色顿时煞白,语气略带慌张道:“我,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聚财赌坊的,快点将人打出去的。”
“呵呵,堂堂沈家嫡系公子,竟然出尔反尔,还敢说不知道我们聚财赌坊?”
一道粗犷的嗓音从厅外响起,只见一中年男人,带着十个壮汉进来。
来人正是赌坊的管事——周前。
他见厅里坐满了人,先装模作样道:“见过各位老爷、夫人,没想到今日府中这么多人,正好大家做个见证!”
沈老夫人大喝,“大胆,你们这些刁民竟然敢擅闯沈府,来人啊,拿着我的名帖去府衙请人将这些狂徒全都抓起来。”
“没错没错,祖母,把他们抓起来,他们肯定是想来捣乱的,”沈绍林心虚的不行。
赵夫人先用眼神询问了赵芸芷一番,赵芸芷摇了摇头,她一直半死不活的在梅花苑养病,沈绍林在外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不过沈绍林确实有一段时间沉迷赌博,后来被沈详成知道后,狠狠的责罚了一番,自此他说他再也不碰这东西了。
但这些都是嘴上说说的,沈详成经常不在沈府,沈老夫人和沈夫人又极度溺爱沈绍林,说不准他私底下还在偷偷摸摸的赌博。
赵夫人直觉里面大有文章,便道:“沈老夫人着什么急,人家既然找上门来了,那必定是有事要我们做主,他刚说见证,不妨我们听听,想让我们做什么见证。”
“是啊,沈老夫人,我这不是苦等沈公子多日,见他迟迟不见人,这才不得已找上门来。”
周前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诸位瞧瞧,这是沈公子欠我们赌坊的五万两,算是利息一共五万五千两,上面有他的私人印章,总做不得假。”
“我们此次前来就是要债的,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在场的族老,不管沈家的还是赵家的全都议论纷纷,这么多钱,可见平时没少上赌坊。
沈详成怒目圆睁,夺过周前手里的欠条仔细的看,一旁坐着的沈绍林,浑身颤抖的,知道现在是瞒不住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沈老夫人。
然而,沈老夫人也被那五万五千两砸蒙了头,她皱着眉,怎么也没想到沈绍林欠了这么多。
“你......五万五千两!”沈详林瞪着沈绍林,眼底的怒火似乎是要将他吞噬。
“孽障,孽障,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他喃喃自语道,身体微微摇晃。
周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所以沈老爷,沈公子欠的这笔钱是否由贵府偿还,今日府里若不给个准话,我们就不走了,我们虽开赌坊,但也要吃饭养家人的,当初肯赊这么多给沈公子,也全是看在沈家的面子上。”
赵家的族老以及赵夫人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真是瞌睡送个枕头,沈绍林欠下巨额赌债,这样和离更容易些了。
赵夫人冷嗤道:“好啊,沈绍林堂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