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沈绍林被几个小厮合力抬回了自己院子,而正在收拾锦娘的沈夫人听说沈绍林摔断了腿也顾不得其他,便起身要去瞧他。
走前又吩咐李嬷嬷,“让她跪到院外去,我没回来就不准起来,竟然敢拿子嗣之事诓骗!”
李嬷嬷低头应下,眼底有暗芒划过。
沈夫人刚踏进沈绍林的院子时,就听见他只喊疼的惨叫声,不禁加快脚步。
“我的儿,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怎么会摔断了腿 ?”沈夫人一进屋就见大夫正在床边诊治。
她焦急问道:“大夫,怎么样?”
大夫一边按着腿,一边摇头叹息。
“骨头裂了,恐怕要卧床休养一个月,老夫先下去给公子开些药。”
送走大夫后,沈夫人忍不住质问屋里的小厮。
“你们是怎么伺候公子的?!全给我下去领罚,杖责二十!”
小厮立即跪下求饶,“夫人饶命,是王妃身边的丫鬟动的手,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
沈夫人一张脸更阴沉了,咬牙切齿道:“永安王妃!又是她!”
“母亲,那丫鬟本就有些武艺,跟这些小厮也没多大关系,先别罚他们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沈绍林忍着痛,拉着沈夫人衣袖道。
沈夫人见他这模样真的心疼坏了,“什么事?你说,母亲去办!”
原本她还想说他两句,让锦娘假孕一事,此时见他这么一副模样,哪里还忍心责备。
沈绍林将屋里的其他人都打发下去才开口,“赵芸芷这次是铁了心想于我和离,可母亲你也知我在外欠了五万两......”
沈绍林支起身子想坐起来,又被沈夫人按了回去,知子莫若母,沈夫人立即就知晓他想说什么,接过话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和离是不可能的,沈家只有休妻,只要我们休了她,她那些嫁妆也无权拿回,她拿回去的那些铺子,就还是我们沈家的,她休想从我们沈家拿走一分!”
“对,休了她,这么多年她也没给大房生个儿子,我们有理由可以休她,但此事父亲恐怕不会同意。”
“你父亲最近都忙着书院的事,已经好几日没回来,此事是她们国公府欺人太甚,先斩后奏也没事,万事还有你祖母在,你祖母若知晓也会同意你休妻的!”
刚刚赵夫人提出和离时,她就已经想好对策。
这么想着,沈绍林底气就足多了,有母亲和祖母在上头给他顶着,父亲就算恼怒也不会对他如何!
“好,既然母亲没意见,那我这就让人研磨,趁着她们赵家族老还未到,直接休妻!”沈绍林眼中满是阴毒,“哼,想和离,门都没有!”
“你腿断了就别下床了,我让人给你代写,回头你盖上章便可。”
沈绍林点点头,觉得可行,又开口求情道:“对了,锦娘那母亲也别太为难她了,她也是听了我的话。”
沈夫人顿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替她求情,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若不是她,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地步!”
“母亲,我腿摔断了,总得有人伺候身侧吧,那些丫鬟小厮哪有她心细,你就饶过她吧。”
沈夫人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最后无奈点头,“行行行,一会我就让她来伺候你,你先好生养着,休妻一事,我还得知会一声老太太。”
而沈绍林被绮罗摔断腿,并且被赵芸芷打了一巴掌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顾安然和赵夫人的耳中。
赵夫人嘀咕一句,“真是活该,看着那锦娘假孕被拆穿,就跑去骚扰芸芷,真可惜只断了一条腿。”
顾安然是知道绮罗的,她一向稳重,没她的命令她不会轻易动手,想来肯定是沈绍林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不过此事也没时间细问,她想着以沈家人这德行,估计要狗急跳墙,直接休妻!
休妻对男方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在赵家族老还未来时,必须要拖一拖。
她起身对赵夫人道:“长姐估计受了惊吓,我们一起去看看她,顺便还要商量点事。”
赵夫人也知现在是彻底撕破脸,有些准备要开始着手,点了点头,两人又一道往梅花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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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详成这几日都在书院里忙着,已经好几日没有回过府,书院里也有厢房,所以他忙的时候,就会宿在书院的厢房中。
一应生活用品都是身边的小厮阿南去置办的,这日阿南去街上买些东西,就听见百姓们议论纷纷,凑过去一听,没想到他们在议论沈府。
于是他更加竖起耳朵,眉头却越听越紧,他忍不住开口辩驳,“兄台莫不是道听途说?沈家怎么会这样......”
刚刚说话的人立刻道:“骗你作甚,这些事情,现在也不是什么秘密,你打听打听就知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阿南也顾不得买东西,又去了几处人多的地方打听,果然如刚刚那几人说的一样,他暗道出事了,便疾步回书院去。
“老爷,不好了!”
沈详成提笔正在做批注,闻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