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男子抬头,这才发现为首的一身赤金襄缵竹长袍,明明是位男子,却长的比女子还要美几分,只是面庞冷峻,看着非富即贵。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带刀的护卫,一看就是不能随意招惹的。
就在他们怔愣之际,就听见为首的男子冷冷道:“在这欺辱良家女子,把这三人拿下,扭送到京兆府!”
他话音刚落,护卫已经拔刀向前,三人互相打了个眼色,立即拔腿就跑。
护卫并未去追,反而回到了男子身边。
凌菡慌乱的用手挡住露出的地方,眼泪像珍珠一样,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这时,一件披风落在了她的身上,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像是有一束光打在她的心上。
她抬眸,感觉此时此刻,这世间只剩她跟他。
泪水还在眼眶,朦胧中瞧见面前的人,俊美绝伦,眉毛如墨画般斜挑,搭上细长的凤眼,说不出的好看,仔细瞧倒是有几分眼熟,想着自己的狼狈,凌菡面上一热低下了头。
“凌小姐,你没事吧?”男子温柔开口,但凌菡此时若再抬头看,便会发现他眼底冰凉,并无一丝语气中的温柔。
凌菡拢紧披风,“公子认得我?”
“凌小姐乃是威远将军之女,之前有幸在国公府的宴会上偶遇过。”
凌菡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什么将军之女,如今我无家可归,就连母亲给的傍身银钱也被刚刚几个歹人抢走了,不知公子是哪位,今日的救命之恩,恐怕只能来日再报。”
一旁的护卫立即接过话道:“我们公子是宣平侯府的五公子,卫寻。”
凌菡一听到宣平侯府四个字,脸色比刚刚又白了几分,怎么偏偏是宣平侯府的人。
似是没瞧出凌菡的难堪,卫寻继续说道:“凌小姐的事,我也听过一二,但我相信小姐不是那样的人,毕竟小姐出身显贵,怎么会做这般事情,唉,不过小姐也别怪大伯,大伯因为祖母过世,心中难过。”
这是凌菡从事情发生到现在,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相信她,她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卫寻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
“公子真的相信我?”
“当然,小姐必定是被小人所害。”
凌菡闻言,眼泪掉的更快,不过这一次是是喜极而泣,终于有人愿意相信她。
卫寻……..
她在心底默默念着他的名字,要是换做从前她顶多会因为他出众的外貌多瞧几眼,但断然不会像现在这般,感觉只能看见他一人。
毕竟细究起来,卫寻出身低贱,有个做了丑事被赶出上京的爹,还有个风尘出身的娘。
卫寻不管她在想什么继续开口,“小姐若相信在下,在下在外倒有处空宅子,小姐可暂且住那,也许过些日子将军气消了,也会让小姐回府。”
凌菡闻言,悄悄抬眸又打量了卫寻一眼,心跳如鼓,比起年纪大的宣平侯,面前的卫寻不知要俊美多少。
刚刚的事,让她深刻意识到,她始终只是个弱女子,若是不尽快找到个依靠,像刚才的事情往后恐怕还会发生。
既然如此,那何必不找到一棵树抱着,听说卫寻如今也算侯府里最出色的公子,想来迟早会有个一官半职。
她一双轻染凄楚的秋水明眸望着卫寻,“那便多谢公子了。”
她扭头去找柳绿,唤了她好一声,却瞧见柳绿依旧呆愣的站在暗处,一点反应也没,忍不住皱了皱眉。
想到卫寻在跟前,她忍着脾气,一脸无措对卫寻道:“我的丫鬟大概是被刚刚的情形吓傻了,她的身契也被刚刚那几个歹人拿走,这可如何是好?”
卫寻只勾了勾唇,“凌小姐莫急,此事交给在下,只要跑趟衙门,挂失身契,再补办便可!”
凌菡更是一脸感激,“那劳烦公子了,若是没有公子,我们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凌菡这边跟卫寻说着话,浑然没有察觉身后的柳绿在听到身契的那一瞬已经抬眸,望向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冷漠与恨意,在察觉卫寻转过来的目光时,她又迅速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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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被轻薄,与宣平候的有了肌肤之亲的流言,经过一晚上发酵,终于在第二日,传入了各家各户。
这肌肤之亲可大可小,毕竟凌菡没有详细的说,众人更是浮想联翩。
甚至酒馆茶肆里一些喜欢猎奇的好事之徒绘声绘色的描述起来,仿佛他们看到一般。
有路过的妇人小姐,好奇的听一耳朵,只觉不堪入耳。
郡王府中。
“郡王妃,不好了,如今外面都在传您与宣平候有肌肤之亲,不少人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郡王妃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猛的一拍桌子,“从哪传出来的,本妃昨日可是都警告过,是哪个不长眼的在外面乱说。”
她想了想,那些夫人断然不敢在外乱嚼舌根,唯有永安王府,不过下人后面的话否定了她的猜想。
“有人说,是昨日凌菡被赶出将军府后,亲口在门口说的,很多百姓都听到了,她还说是您让她下的药,让那些百姓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