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下一刻,老夫人手中的龙头拐杖一丢,肆意又凄厉的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死了死了,卫志行你终于是死了。”她满是褶皱的脸上变的更加狰狞。
她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卫明远,透过他仿佛再看另外一个人,喃喃自语道:“别人都以为你是突发急症死的,殊不知,是我趁着你酒醉,用被子捂死了你,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很屈辱,被你一直看不起的女人弄死。”
包括卫明远在内的所有人满眼惊愕,伺候老夫人的都知道,老夫人发病是分不清楚过去与现在,总是说着过去的一些事情,至于是不是胡话,全凭个人判断。
“哈哈哈哈哈,畅快太畅快了,你这恶心的玩意,早就该死了,自从知道你有养娈童的癖好,我见你一次就犯恶心,偏偏这种事情我谁也不能说,忍着这恶心,我伺候了你二十多年,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卫明远身子一僵,整个人好像被雷击中,老夫人短短几句话,包含的信息太多,他父亲竟然也是个好男风,甚至有养娈童的癖好?!
还有......他父亲竟然不是得急症而死,竟然,竟然是......
信息量过大,卫明远觉得自己脑子转不动了。
然而,还来不及他多做思考,只见老夫人狂笑几声后,突然口吐鲜血,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面带微笑的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娘!!!快来人啊,去请府医过来。”卫明远大吼一声,丫鬟嬷嬷这才匆匆凑上前来。
“你们是怎么看老夫人的,谁将老夫人带这里来的!!!”卫明远厉声质问,满脸怒气。
有下人支支吾吾,“原本老夫人吵着要找夫人,老奴去请夫人,可后来夫人的丫鬟来后,直接就带着老夫人来了花园,把老夫人带来后,夫人的丫鬟就走了.......”
“明玉!”卫明远目眦欲裂,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她人呢,去把她给本侯带来!”
他话刚落没多久,就有下人匆匆来报:“侯爷不好了,夫人她.......她收拾了东西刚刚上了马车回郡王府去了。”
下人上气不接下气咽了咽口水继续道:“夫人还说,还说......说她再也不会回来,她要请旨跟侯爷和离!”
卫明远闻言赤红着双眼,气的眉毛倒竖,太阳穴更是突突的跳。
这时府医也来了,他的手搭在老夫人的手腕上,片刻,府医指尖一颤,叹息着摇了摇头,收回了手。
“侯爷节哀,老夫人......已经去了。”
“怎么可能?刚刚她还好好的,打人时力气也不小,怎么就......”
“老夫人本就神志不清,已是强弩之末,再加上受了什么刺激,这引起了急症而去。”
卫明远的手不自觉收紧,受了刺激.......想起老夫人死前的那几句话。
他脸色阴沉,气势凌人的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下人,警告道:“今日老夫人说的话,还有你们看到的事,全给本侯烂在肚子里。”
下人们低着头,战战兢兢应下。
“先将老夫人抬回自己的院子里,再去通知二老爷,让二夫人来主持事宜该弄什么就弄什么。”
得了卫明远的吩咐,下人们立即行动起来,这时王管事才出现,噗通一声跪在了卫明远跟前。
“小人罪该万死,让侯爷受了奇耻大辱,还请侯爷责罚。”
原本他是跟着卫明远一起去的永安王府,只是后来卫明远的衣服被茶水弄湿他没跟着一起去,没想到就出了事,等他知晓时,听说永安王的护卫已经送卫明远回去了,他这才抓紧动作回来。
没想到他刚一进府,就听到有下人闲言碎语说卫明远宠幸了一名看门小厮,他心中骇然,急急跑了过来。
卫明远见下人都尽数散去,这才冷声开口问道:“本侯原本好端端的在王府,后来换衣服进了一间屋子,喝了一杯茶后便神志不清了,你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管事便将他在王府听到的情况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得知原本是凌菡要对萧元祁下药,却不曾想自己提前一步进了那屋子,卫明远顿时明白了过来。
他这是被萧元祁算计了,被拉去做了挡箭牌,自己真的是低估了他,这么无耻的招数也能想的出来。
他越想越恨不得将萧元祁碎尸万段,已经二次了,他二次中这种虎狼之药,就算第一次跟萧元祁无关,这次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当时有不少人瞧见凌小姐衣衫不整从那屋子里出来,侯爷还是要早做安排。”王管事提醒。
卫明远烦躁的捏了捏眉心,只怪自己大意了,竟然中了萧元祁的计。
王管事心中犹豫,还有话未说出口,在心中徘徊要不要将卫明远轻薄了郡王妃的事情说出来,他观察卫明远脸色,已经黑到极致。
便又将话埋在了肚子里,他怕他说出来,卫明远一怒之下就要了他的小命,想来郡王妃那边也不会让人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而其他人更不敢传。
至于永安王夫妇,他压根没考虑到,毕竟萧元祁之前在上京也是几近透明的存在,而顾安然之前在侯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