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公审堂内充斥着百姓不满的声音。
面对一群刁民大理寺卿何大人自有自己一套办法。
他大喝一声:“谁敢在大理寺闹事!闹事者杖二十!”
民不与官斗,百姓都识相的闭了嘴。
这时只听萧元祁轻叹一声,语气略带责备:“何大人你这脾气这么大,怎么审的了案子?百姓心中不解,能提出来是好事,你怎么能用打板子来吓唬人?”
“况且本王也是主审之一,你这么着急收案可问过本王的意见?本王这还没分析完!”
何大人瞧了一眼面色不虞的卫明远,又开口问萧元祁,“收案一事,下官与侯爷都同意了,自然是少数服从多数,王爷还有什么好说的?不如等下次会审再说!”
“不行!”萧元祁站起身,一向温和的人陡然带着不容置疑的震慑,“本王想说的话,从未留过下次,何大人百般阻挠是何用意?难不成是怕本王洞察真相,而这真相与你脱不了干系?”
他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堂内回荡,众人纷纷忍不住侧目。
“王爷您......下官这.......”
何大人额间急出了汗,说话支支吾吾,几次眼神询问卫明远,卫明远都没有直接的表示,他猜想不表示,大概就是顺着永安王的意思。
他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汗,“是下官逾矩了,王爷您继续!”
萧元祁又重新挂上温润的笑,仿佛刚刚那个气势逼人的并非他一样。
他拿起案几上的几个钱袋,将几个钱袋中的金锭全都倒了出来,然后又将几个钱袋整齐摆放在案几上。
众人见他动作,纷纷好奇伸长脖子,好奇的问:“这钱袋也有古怪?”
萧元祁并未回答,而是凝眸望着周文德道:“周大人,你刚不是说若是这金锭就算出自弱水刘氏,也不能证明与你有关吗?”
周文得摸不清他想卖什么关子,只能老实答道:“下官确实说过。”
萧元祁笑中带着几分深意,却让周文德心头发毛。
“那你仔细瞧瞧这钱袋上的布,可觉得眼熟?”
周文德狐疑的拿起钱袋,其他几人也拿起剩下的几个钱袋观摩。
“这…….”有大人欲言又止。
有大人前后反复的看也没看出端倪,望向萧元祈疑惑更深。
而周文德的脸瞬间变的煞白,将手中的钱袋一丢,好像在丢极其棘手的东西一样。
他像失了魂魄一样,连连摇头,喃喃自语,“这不可能!”
百姓都很好奇,“那钱袋到底有什么猫腻?”
萧云祈浅笑,一派云淡风轻,“想必大家都知道纹绫吧!这钱袋子用的正是纹绫!”
有人提出质疑,“纹绫?不可能吧!纹绫市面上流通不多,因此价格不低,谁会用它来做个钱袋子?”
“是啊!是不是看错了。”
萧元祈没回应,反而问起了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张大人、赵大人,本王刚刚瞧你们面色有异样,可是认出了这钱袋布料?”
被点到名两位尚书大人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卫明远。
户部尚书张大人回道:“回王爷,下官并非织染署的官员,因此也不是非常肯定。”
工部尚书赵大人则是回道:“回王爷,下官年纪大了,眼神也不好使,因此也不敢妄下定论。”
萧元祈像是早就料到他们会如此说,也不气恼,“既然诸位都认不得,那本王只能叫织染署的人来一趟了,省的你们说本王信口胡诌。”
萧元祈说罢便让长庚去请织染署的官员过来。
人群中有百姓大着胆子去问:“王爷,草民不解,这钱袋若是纹绫所织又有什么说法?与周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萧元祈笑着解答:“这织染署的官员一时半会也来不了,本王就跟你们说说,这纹绫跟周大人家族的渊源。”
“你们只知纹绫市面上少有流通,并且价格不低,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前朝时期,纹绫全是用作制作官服,只是到了我朝改用丝绸。”
“而纹绫不再是权贵的象征,同样价格的可以买到比纹绫工艺更加精致的布料,因此现在很少有人买这种布料去做衣裳”
萧元启顿了顿,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文德道:“前朝时期这门独有的织布手艺就传承于洛阳周家,前朝的织染署就是由这周家掌控。”
萧元祈的声音很好听,如一股清泉一样,徐徐缓缓的进入人的心,让他们聆听之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自己错过一点信息。
没想到这个纹绫竟然有这样的历史。
“到了我朝因为纹绫被替代,周家的目光自然也要放长远些,不过本王听完周家的仓库中就有不少的纹绫,时不时拿出来赏给下人做衣裳,做个钱袋,再正常不过。”
“王爷的意思是如今只有洛阳周家才拿的出用纹绫做的钱袋子?!”
“没错,而且我们这位周大人就出自洛阳周家,你们觉得巧不巧。
听到此处,周文德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织染署的官员到了。
简单的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