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人神情桀骜,语气不屑,“审案讲究人证物证俱全,如今各位大人全凭着一张嘴想给我定罪,怕是难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一同审理的卫明远和萧元祁都没开口,大理寺卿面色一沉,“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声音洪亮,在场的众人都听的清楚。
他继续道:“人证相信在场的各位都知道,就是前几天一同状告章牧天的百姓,他们都是亲眼所见,亲眼所闻,至于物证.......呵呵,早就在你府里搜出!”
说完,他手一挥,就有人将几箱沉甸甸的东西搬了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手底下的人迅速行动起来,将箱子一一打开。
“这是从你府里搜出来的房契地契,还有万两黄金,章大人你倒是解释一下,以你的俸禄如何能置办这么多的家产?”大理寺卿的声音里带着质问。
在堂的吏部尚书也跟着痛心疾首,摇头叹息道:“章大人啊!你真是糊涂!”
当那些金闪闪的黄金摆在面前,那些百姓痛恨的情绪更是达到极点,他们再一次忍不住指着章大人痛骂起来。
然而章大人依旧神情不变,他据理力争,“你们大理寺仅凭这些就要定我的罪,未免太过武断,这些东西的出处来历你们查清楚了吗?难道就没可能是别人偷偷放进我府中用来行嫁祸之事?”
兵部尚书道:“既然是你府里的搜出来的,又怎么能算污蔑?”
“没错,又有谁会污蔑你?”其他几个大人跟着附和。
章大人依旧不卑不亢,“我在刑部近二十年,什么栽赃陷害的手段没见过,大理寺的查案手段若如同稚子过家家般,还是趁早换人吧!否则我看大理寺的冤案更是堆积如山!”
章大人的态度也影响到一小部分的百姓。
“我瞧着章大人的神情不像有假,莫非真有冤屈?”
“再瞧瞧,就是这大理寺确实有些武断了。”
几人开始对大理寺卿指指点点,大理寺卿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
这时,卫明远也沉声道:“章大人,大理寺自有自己的办案章程,你在刑部这么多年,自然知晓什么手段最能逃避检察,如今物证就在你面前,就算你不承认,它也是众目睽睽之下从你府里搜出来的。”
他说到这时,旁边突然噗嗤一声,一道清润好听的笑声响起,成功引起了卫明远与几位大人的注意。
卫明远冷脸道:“永安王这是在办案,你笑什么?”
萧元祁好看的唇角半勾,似笑非笑,用最温和的声音,说着最戳人的话,“刚刚本王在想按宣平候的思路,若是有狗在你的屋里出大恭,然后溜走,这时有人进了侯爷的屋子,正好瞧见了地上的污秽,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侯爷在地上随地大小便的证据?”
“这想着想着,就不自觉的笑出了声,真是抱歉,你们继续!”他嘴上说着抱歉,眼底却全是戏谑,这招指桑骂槐让卫明远说不出一个字。
他黑透了的脸,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永安王,慎言!”
看着卫明远黑了的脸,萧元祁觉得无比舒畅,又开始稳定输出。
“本王也是在帮助各位大人理清思路,这从章大人府上搜出的东西要查清其来由,就像这田契地契,你们可派人查过,章大人是何时,从何人手中得来?”
见大理寺卿并未作答,萧元祁就继续道:“什么东西也没有就凭借这点东西,算物证,本王瞧着这大理寺如此草率,冤案肯定不少,可见大理寺卿真真是个酒囊饭袋。”
大理寺卿没想到永安王当面说他是酒囊饭袋,一张脸又羞又恼,偏偏他是王爷,自己说不得骂不得,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到卫明远身上。
卫明远冷静许多,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
“王爷说这么多,无非是想帮章大人脱罪,不过下官坚信,只要是做过的事情,必然有痕迹,我等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维护朝廷法纪,不可徇私,以守护黎明百姓为己任,所以就算王爷羞辱下官,羞辱在坐的其他官员都不要紧,这案子必定要还百姓一个公道!
“侯爷说的好!”下面立马有百姓因为卫明远的一番话拍手叫好!
同时百姓中,对萧元祁的指责声也多了起来,但他置若罔闻,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既然如此,你们坚持觉得物证没有问题,那便宣人证吧!让人证与章大人对峙,本王也看看是哪个案子,章大人收受贿赂徇枉法了。”
卫明远闻言嘴角浮起得意的笑,人证,正合他意,那些人证是他早就收买好的人,萧元祁这盘没有翻盘的可能,章牧天必须得死!
“传人证!”随着大理寺卿的一声令下,几个百姓就被带了上来,只见他们畏畏缩缩站成一排,低着头不敢看人。
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你们全都报上名来!”
那几个人正纷纷跪下,挨个报出姓名。
接着,大理寺卿开始询问正事,“关于你们状告章大人收受贿赂,枉法裁判之事,如今章大人在这,与你对峙,你们且一五一十再说一遍,本官和各位大人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