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岚紧紧咬唇,求助的目光投向卫明远,却发现后者压根就没看她。
她心中悲凉,显然卫明远是不打算帮她。
她也被放弃了吗?就如同卫简那样被父亲放弃。
他们这些子女在父亲眼里到底算什么?
刚刚帮着卫云岚指责顾安然的其他大人全都闷不做声,赵夫人见他们这样,心中冷哼。
“原来贵妃自导自演,不仅行栽赃嫁祸之事,更是谋害宫妃皇嗣!”
“不对!”卫云岚矢口否认,她也跪在皇上跟前,泫泪欲泣,“皇上臣妾跟妹妹往日虽然有些摩擦,但说臣妾将她推入水中害她性命是万万没有的,卫嫔妹妹会这般说,指不定是落入水中伤了脑子!”
她想卫云依没人证,全凭她一张口,她只要咬死不认,又奈她何?
顾安然眼眸流转,眼里带着轻蔑,“呵呵,贵妃真是有趣,你的意思是卫嫔脑子进水了?你确定脑子进水的不是你?!”
“刚刚你可是一口咬定是妾身将卫嫔推入湖中,甚至在我们都不知道卫嫔踪迹的情况下,坚定她沉在湖底,若不是你下的手,怎么会这么清楚?”
刚刚卫云岚有多嚣张,此时就有多灰败,对于她的讥讽,是一句辩驳也说不出来了。
卫云依见卫云岚咬死不认,干脆举起三根手指,起誓道:“皇上,臣妾愿意起誓,今日所言绝无半句虚言,若是有假,那便叫臣妾从此再无恩宠,孤独终老!”
她说完,斜睨了一眼卫云岚,此时也不管什么品阶高低,语气中带着挑衅,“贵妃娘娘你敢起誓吗?你敢用二皇子起誓,说你今日没有让人将臣妾按在水中欺辱,没有在听臣妾说有身孕后,将臣妾丢入湖中溺死吗?”
卫云岚已然被逼到绝路,目眦欲裂,怒道:“你想咒本宫皇儿,安的什么心?”
“哼,贵妃娘娘你要是没做过,二皇子自然不会有一点事!你不敢起誓就是心虚!你如此恶毒,根本不配为贵妃,更不配做二皇子的母妃!”
卫云依咄咄逼人,她既然没了孩子,那卫云岚也不该有孩子,如果皇上不要她的命,那就剥夺掉抚养二皇子的权利。
卫云岚面目狰狞,说不过,她就要动手,染着豆蔻的长指甲就一瞬将卫云依的脸抓出多条血痕。
“你一个嫔位也敢这么跟本宫说话,看本宫不撕了你的嘴!”
“够了!还不嫌丢人吗?”皇上神情冷然,厉声喝道。
皇后这时开口,“皇上,臣妾以为,既然卫嫔言之凿凿是贵妃让人将她丢入河中,那必定有动手之人,不如将贵妃身边这几个宫女全都带下去好好审审,总能敲开一张嘴。”
皇上点了点头,眼中淡漠,“那就将贵妃身边几个宫女全都拉下去杖刑,打到开口为止!”
他话刚落,几个侍卫面无表情从暗处出来,将卫云岚身边的宫女全都拉了下去。
那些宫女眼里闪着惊恐,战战兢兢,两腿发软,其中一人立即跪倒在地。
“皇上饶命,全都是贵妃让奴婢做的!奴婢不听不行。”那宫女说到这,便撩开自己的衣袖,露出青紫的手臂,声音哽咽,“奴婢若不听贵妃的,贵妃就要将奴婢打死。”
卫云岚今日带出的几个宫女大部分最初跟着她的心腹,之前被顾安然和皇后算计被调离漪兰殿,后来她又求皇上将人都调了回来。
唯独这个不打自招的,是后来从漪兰殿底下提拔上来的宫女,在她磋磨多日后,仍旧愿意留在她身边的宫女,从不多问多说,看着是个老实的。
如今看来,这哪是个老实的,就她那一条乌紫的手臂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动的手!
之前动手掐的早就好了,最近她春风得意,也都没有拿底下人撒气。
这完全就是污蔑!
卫云岚顿时暴跳如雷,“你这贱婢,是谁指使你这样胡说八道的!”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贵妃心情若稍有不顺就对我们非打即骂,之前跟奴婢一起进漪兰殿的姐妹都被打的受不了,宁愿去冷宫伺候,也不要留在漪兰殿,贵妃她就是魔鬼!”
那宫女越说越激动,继续往外放猛料,“贵妃对奴婢动手也就罢了,可她为了从卫嫔娘娘那里抢回皇上,甚至对二皇子下手。”
在场的大臣与夫人,听着这些秘辛,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自己是不是该捂着耳朵更好,但瞧着皇上似乎也不介意他们在场。
他们一个个低垂着头,降低存在感,实则全都竖着耳朵在听
皇上眸里透着深寒,一字一句全是冷意,“对二皇子下手是什么意思?”
卫云岚着急了,“皇上您别听她瞎说,她就是别人安排在臣妾身边故意陷害臣妾的,对,是皇后,就是皇后安排的,您别信!”
皇上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满含压迫,卫云岚想狡辩的话顿时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
她心想,完了。
“皇上明鉴,贵妃明知二皇子吃花生过敏,可还是给他尝了一口,导致二皇子全身长红疹,她又借着病情将皇上骗来,以此来得到皇上的怜爱和关注,事后又将此事栽赃到乳母身上。”
宫女说到这,神情更激动几分,她转过身望向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