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接着讲萧元祁的第二任未婚妻。
“大长公主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之前全是世家设的圈套,原本他们也许是想将病恹恹的康三小姐嫁入王府,这样的王妃想来永安王也算子嗣艰难,他们在趁机给永安王下药,彻底让永安王绝后。”
“不过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康三小姐没撑到成亲就死了。”
“第二任未婚妻,大长公主将目光放在了上京新起的贵族名流身上,他们与世家牵扯不深,能攀上永安王这个大树,他们自然愿意。”
“兵部的章大人,相信你应该知晓。”
顾安然对于章大人自然熟悉,“王爷的第二任未婚妻是章大人家的?”
皇后颔首,“是章大人家的幼女。”
“不过却在定亲后的一个月,意外掉湖中淹死了,此事一出后,京中就有流言,说永安王克妻。”
顾安然抓住重点,“所以,娘娘觉得章小姐掉落湖中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而为?!”
“此事,皇上派人暗中查过,确实有人为痕迹,却没有实证。”
“那既然如此,王爷为什么还有第三次定亲呢?”
机警一些的人家,就算在贪图王府富贵,也不敢轻易跟王府结亲,而世家之中应该也很难再找出一个病的快死的适婚小姐。
顾安然歪着脑袋,一时还没想通,以萧元祁的性格,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算计,看着他面上温润如玉,很好说话,很好相处的样子,实际他内心腹黑,不是个会忍气吞声的。
“第三次赐婚,是皇上下旨赐婚的,永安王其实并不同意,但圣旨已下,当时皇上也太年轻,认为世家再嚣张,也不敢在这桩御赐婚事上动手脚。”
“不过我们都低估了世家的无耻,永安王因为前两次定亲,这次特别谨慎,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让世家得逞。”
“从此他克妻的名声就像烙印,刻在他身上,因此这么多年,他不再谈婚论嫁。”
皇后正色道:“本宫跟你讲这些是想告诉你,背后的人不会消停,如今你是王妃,是处在最危险的位置,要时刻小心。”
顾安然站起朝皇后行了一礼,“多谢娘娘告知,安然知晓了。”
“娘娘,臣妾想问,这次晚宴,皇上是不是交给芸贵妃代办?”
听顾安然问起此事,皇后眉宇轻皱,“确有此事,本宫原是不赞同的,但芸贵妃主动请缨,皇上答应了,不知要做什么把戏?”
“她原本将你推到太后面前是想借着永安王之死让你殉葬,如今计划落空,现在又说要办宴会庆祝,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别有用心,今晚你就跟在本宫身边,且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顾安然思索,如此听来,怕是皇后并不清楚卫云依有孕一事,自己该不该将此事告知皇后,毕竟这是在后宫,防不胜防。
但是这毕竟是后宫之事,皇后竟然从她一个外人嘴里得知,难免不会让她心生猜忌,产生隔阂。
往大里说,这是窥视后宫。
思虑再三,她决定先不说,走一步看一步先。
顾安然就在皇后宫中一直坐着,直到有宫女说晚宴快开始了,这才起身跟在皇后身边。
“儿臣见过母后。”大公主被打扮的像个精致娃娃,被锦心牵着走过来。
顾安然笑着赞道:“大公主又长大了,更懂规矩了。”
大公主见到顾安然,一双眼顿时亮晶晶的,撒开锦心的手,迈着小短腿就跑到顾安然跟前。
“安然,你额上面画的是什么花,真好看!”
顾安然笑盈盈回道:“臣妾额间画的是桃花。”
大公主立马举起小手,激动道:“桃花我知道,前两日我刚学,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安然我念的对不对!”
皇后轻斥,可语气是一贯的温柔,“阿洛,安然她现在是王妃,算起来还是你长辈,不可以再直呼其名了。”
大公主不解,“为什么每一次安然进宫称呼都要变一次?”
顾安然眼眸弯弯,“是呀,公主是不是觉得很神奇,臣妾也觉得很神奇。”
大公主拉着顾安然的手,转头对皇后道:“母后,一会晚宴,儿臣可以让王妃坐儿臣旁边吗?”
皇后直接拒绝,“不可以,晚宴上,席位都有安排,这么多大人看着,不可随意调整。”
顾安然见大公主瘪了瘪嘴,便哄道:“没事,大公主,我们这一路还是一起走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只见一小宫女慌慌张张匆匆,撞上了皇后的队伍。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如此慌张是做什么?没看到皇后的凤驾在这吗?”
小宫女紧张爬起,跪在地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王妃。”
“回皇后娘娘,奴婢是卫嫔宫里的,我们卫嫔娘娘刚刚在御花园散步,突然觉得人不太舒服,就晕倒了,奴婢正打算找人帮忙,着急中冲撞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顾安然眼尾微挑,这个小宫女刚刚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知她跟在皇后身边,这个马脚是不是太大了些?
卫云岚做的局是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