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秋白眼睛陡然睁大,“可太后你刚刚明明.......”
一瞬,秋白就明白过来太后的用意,“太后你是演给别人看的?”
“可这.......难道小王爷他没死?”
“哀家是他母亲,自己的孩儿哪有认不出的,元祁肩胛处有一个胎记,平日衣服穿着别人不知晓,但哀家知晓。”
太后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回忆着刚刚的那具尸体。
“那具尸身脸已经泡的瞧不出样子,但带着元祁的玉佩,一般人自然会认为那就是他,但他肩胛处却没有胎记。”
“那太后为何不当时说出,若所有人都认为小王爷死了,朝堂怕是会有动乱.......”
“你觉得,谁会弄个假尸体来糊弄人,让大家都觉得元祁已经死了?他的目的是什么?就不怕正主回来,拆穿吗?”
秋白苦想得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您的意思是是小王爷自导自演?”
太后颔首,“也许他并未完全脱身,只能借假死一事,让敌人放松,又或者借此机会让朝堂上那些看似立场不明的人,主动现出原形,既然他要如此,那哀家便顺着他的意,演一场又何妨?”
“那王妃那边要让她知晓吗?”秋白心想,哪个人能接受,刚嫁进来没几日,就要给丈夫办丧事,想来她肯定心里不好受。
太后脑海浮现出顾安然今日一身素衣,未施粉黛,勾唇一笑,“安然那么聪明,也许早就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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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王府这边,在顾安然的指挥下,灵堂很快就布置好了,府里上下挂上了白灯笼,贴上白色挽联,大门处也挂上白幡。
很快王府就迎来了第一批前来祭拜之人。
顾玉堂和国公府的人同时来了,拜祭一番后,赵夫人又将顾安然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世事难料,没想到永安王就这么走了。”赵夫人话语中无限惆怅。
顾安然担忧问道;“祖母可好?”
她问的是大长公主。
“难过肯定是难过的,不过不想让我们这些小辈瞧见,说谁也不见。”赵夫人叹息一声,才想起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还没说。
“安然你不必担忧,上一次大长公主进宫打探过太后口风,太后她不会让你殉葬的,你就安心在府中,好好操办王爷的丧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顾安然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们还去宫中探过口风。
“母亲放心,我自然不会让别人看了我的笑话。”
赵夫人知晓顾安然是个外柔内刚有主意的,心里也稍稍放心些,又问起,“你打算设灵几日?什么时候出殡下葬。”
“七日吧!”
顾安然心想七日已经是最长时限了,这具尸首本就因为泡水再加上长途运送有些腐烂,时间拖的太久就会有异味。
不知这七日时间,给萧元祁够不够,只希望这七日他能赶回来,结束这场闹剧。
赵夫人拉着她的手,满眼的心疼,“就是辛苦你了,这府里上下只有你一个主子。”
顾安然淡然一笑,“身在其位必受其责,我现在是永安王妃,这也是我仅仅能为王爷做的。”
设灵这几日,陆陆续续有朝中官员携家眷上王府吊唁。
这日威远将军带着他的夫人和凌菡前来,不单单就他们一家,还有平日里与他们交好的,兵部尚书楚汐月一家,还有户部的。
凌菡一瞧见顾安然就扬起下巴,露出一抹挑衅的笑。
顾安然瞧她样便知,她这是来找场子,必定要生事,当初那两巴掌,可不会让她就此咽气。
果然,她正准备抬脚去招呼其他客人,不想做过多理会,就听见凌菡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都说永安王八字硬,克妻,倒是没想到王妃你八字更硬,这才嫁入王府,王爷就被你克死了!”
“就是,当初说是给王爷冲喜,结果人就给冲没了,我要是你可就以死谢罪了。”楚汐月立即跟着附和。
“汐月,话不能这么说,王妃还不能死,处理好王爷的身后事,她也是要跟着殉葬的,黄泉路上好相伴,这样王爷也不会孤零零的。”户部侍郎的女儿也跟着开口。
顾安然眉峰微挑,这些人肆意的在灵堂前嘲讽,竟然无人出声呵斥制止,她环视了一圈今日来吊唁的官员,顿时心里有数,基本都是宣平候一党。
难怪了!
顾安然看了一眼今日来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宣平候一党。
“你们竟然敢在王爷灵堂闹事!”姜泰听见有人说话这么难听,在王府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可把他气坏了。
他从前本就是武将,脾气直而且暴躁,可不管什么身份,便跳出来指责。
凌菡今日可不怕,她父亲来了,谁能伤她?
而她早就打听了能为顾安然撑腰的国公府今日可不会来,如今永安王也死了,顾安然这王妃如同纸老虎一般。
更何况她听说,顾安然很快要殉葬了,那她不得趁着她还活着的时候,讨回那两巴掌之仇。
“你一个下人,也敢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