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怕是不妥。”陈都尉犹豫回道。
“怎么陈都尉你是觉得本王不够格来操练你们是吗?是要本王现在去宫中请旨吗?”
“那倒是不必。”陈都尉额间冒出冷汗,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这边请。”
等萧元祁操练完了城防营中一众兵将,已经是亥时。
他满意的点点头,“大家做的很不错,按照这个方法来,坚持一段时间,本王相信各位的体魄都能更上一层,都能成为以一敌十的好手,今日便到这吧!改日本王再来。”
萧元祁说罢,便潇洒的抬步走了,独留下一众叫苦连天的兵将。
此时他们已经东倒西歪,一些腿酸的不行,一些胳膊都已经没力气抬起来。
“他娘的!一个闲散王爷,能懂什么练兵,是不是拿我们消遣,想累死老子!”
“行了老木,小声点,别让人听去了,谁让人家是王爷!”
接着又是一片唉声叹气。
陈都尉也是被累的不行,一会萧元祁让他扛着沙袋跑步,一会又让他背着沙袋深蹲。
还在一旁说他身为将领,更应该比寻常人练的狠些,起到带头作用。
真是信他的鬼!
他这才想起卫明远可能还在等他,当时传信的人说,有要事,他不敢耽搁,跨上马就往宣平候府方向赶。
只是马儿颠的他更是全身酸痛,感觉要散架一般。
卫明远没想到陈都尉竟然让他等了这么久,在他逐渐失去耐心,准备另做他法时,陈都尉就来了。
“侯爷恕罪,下官本来早就来了,可永安王今天不知抽了什么风来了城防营,这才耽搁到了现在。”
“你说永安王?”卫明远一脸诧异。
陈都尉老实回答,“是的,他今日突然来说要操练我们,这才折腾到了现在。”
“这么巧?”卫明远喃喃自语,心思纷乱。
卫简被绑这件事,是不是有萧元祁的手笔?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对付他,为何要对卫简下手?
又或者是,他是听到风声,想要给他使绊子?
他细细回想这段时间萧元祁处处与他作对,心中浮起怀疑,莫非他是知道了些当年的事情?
可是又不可能,当年那事,知情的都被他处理掉了,不可能还有活口。
也许是巧合,若真是萧元祁真的跟这件事情有关,应该会在明日闹这出练兵的事,而不是今日。
卫明远久久不说话,屋内一时静谧的可怕。
陈都尉见他面色凝重,只当他是因为他来迟,心里不悦,此时不说话,更是倍感压力,他擦擦额间虚汗,开口又问:“不知侯爷叫下官来是?”
卫明远这才缓过神来,“我需要你明日调些人手出来,隐蔽在京郊的土地庙附近。”
随后他又将卫简被绑一事道出,陈都尉闻言,惊恐的嘴巴迟迟没有闭上。
“岂有此理,竟然还人敢绑世子,侯爷放心,下官明日挑几个身手最好的去附近蹲着,到时你只要给个信号,我们便一拥而上将贼人抓住。”
“嗯,切记小心些,别被人看出端倪,一切等我见到世子,再行动。”
他走后,卫明远又召集府内的侍卫,另外他又做了两手准备,让自己的心腹去取钱,毕竟现在救回卫简最重要,若贼人当场查看赎金,发现有弄虚作假,反而会激怒他们,得不偿失。
另外一边,一身夜行衣的绮罗带着几个人很快找到了金耀门的那伙人的据点。
在京郊一偏僻村落之中,一进院子,她就看见蒙着眼睛,嘴巴被破鞋塞住的卫简,被绑在猪圈中,此时应该是已经晕厥过去,躺在满是猪粪的地上一动不动。
为首的大哥早就知道绮罗会来,很是谨慎,一伙人依旧蒙着面。
绮罗进屋后,二话不说便将五万两的银票放在了桌上。
为首的大哥瞥了一眼,眯起眼睛有些不满道:“我要的赎金可是十万两,你们觉得这五万两能打发的了我们?”
绮罗冷笑道:“你们也已经知道绑的是什么人了,就算你们有命拿这个钱,可还有命花吗?实话告诉你,宣平候已经召集兵马,要在土地庙蹲你们了,他毕竟是重权在手的大臣,可不是吃素的,倒不如你们将这钱拿走,把人交给我们!”
为首大哥仔细思索一番,这单生意五万也算赚的不少,现在只要拿了钱,这件事情就跟他们无关了,不用担任何风险,十万黄金虽然很诱惑,但确实也很危险,他身后还有一帮兄弟。
抉择一番,他果决拿起桌上的银票塞进怀中,朝着绮罗抱拳,“钱货两清,你可以将人带走了。”
绮罗身后两个暗卫进屋猪圈查探卫简状况确认他是晕过去的状态,便扛着他直接走了。
为了不让卫简醒来感觉到换了一批人,绮罗同样找了个安全的京郊村落里的农户小院,将他丢进了猪圈里。
这个小院是他们暗卫置办的据点之一。
此时的卫简衣不蔽体,蓬头垢面,任谁看了也不会跟宣平侯府那个翩翩的世子扯上关系。
做完这一切绮罗便悄悄的回了宣平侯府。
顾安然还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