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二夫人听到这件事,知道这次是受了三房的连累,气的她将屋里东西摔了个遍,仍旧觉得不够解气,正巧卫云依也得知了这件事,正哭哭啼啼来找她。
“哭什么哭,他们国公府也不能这样欺负人,走!娘带你去理论去!”
说罢,竟然直接大步踏出院子。
“二夫人您消消气,您还在禁足呢,不能去。”文月想拦着,可二夫人此时正气头上,哪里还管这些。
“老夫人都已经神志不清了,我还管这禁足不禁足的。”
二夫人气势汹汹,一路上甚至还听到有小丫鬟碎嘴,“这国公夫人定是瞧着咱们少夫人性子软,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退亲的。”
“也说不准有这想法,这次上门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让侯府主动退亲,这些高门大户心思多了去了!”
退亲!
二夫人心中一凛,越想越觉得有些道理,今日不能那么轻易让国公府将婚事延后。
赵夫人这边跟顾安然闲聊几句,便打算起身告辞,哪知刚起身便看见二夫人拉着卫云依过来。
二夫人虽然有气,但她不似三夫人直接显露脸上。
这会反倒是收拾好情绪,笑脸相迎。
“我来晚了,赵夫人勿怪!”
赵夫人哪能不知道她着急拉着女儿过来是做什么,只见她神色淡淡道:“我已与少夫人谈妥事宜,府中还有要事处理,就先回去了。”
二夫人也不跟她兜圈子,在她心里,顾安然从来都是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事还要靠她争取。
赵国公府今天可以说延迟婚期,这拖着拖着,说不定又找个理由要取消婚约.......
“赵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好歹是云依生母,关乎到她的终身大事,你理应找我才是,安然到底年轻,哪里懂的这些?”
说罢她又将一旁的顾安然挤到一边去,故做亲昵道:“这会快午时了,不若留下吃个便饭,我们也好再商量商量。”
赵夫人闻言,面露几分讥讽,又重新坐了下来,“吃饭就不必了,既然如此,我便与你说个清楚,这事并非我一个人的主意,是我府上的老祖宗要我来办的,你若是不清楚,那便改日登门,让我家老太太与你说清楚。”
“你.......”
二夫人见赵夫人直接搬出她家老太太压她,国公府的老祖宗乃是皇上的姑祖母,先帝的姑姑——荣寿大长公主,就连他们府上的老夫人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她哪里敢去。
她眼珠一转,换了一副满腹委屈的神情。
“我们云依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是那三房不知廉耻,这才连累了她,这婚期若往后延,外面那些人又不知要编排出什么话,到时你们再趁机退亲,你们这不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吗?”
“母亲别这么说,女儿相信国公府的品行,自然不会因为外面的蜚语而戕害女儿一生。”卫云依眼眸蓄着泪水,看着凄楚可怜。
她们两母女一唱一和的,落在赵夫人眼中只是些不入流的小伎俩罢了。
赵夫人轻笑出声,若真是个好姑娘,就不会这会着急忙慌的赶来半点女儿家的矜持都没有。
若真是好姑娘怎么会说出这一番话,是要将他们国公府架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让他们下不来。
也是奇怪,原先她对这个儿媳还是有几分满意的,如今再看,竟然半分喜爱都生不起来,带着自己母亲来堵她,是当众要给她难堪吗?
想到这里赵夫人脸又冷了几分。
“二夫人言重了,我们只是婚期延后,并未说退婚,难道说是你们侯府的姑娘这般恨嫁吗?我也只是来传个话,这婚嫁,从来都是男方上门接人,可没谁家姑娘赶着自个儿去男方府中。”
卫云依被赵夫人略带鄙夷的语气,臊红了脸,闻言未语泪先流,“赵夫人,我母亲不是这个意思。”
卫云依是二夫人亲生,又是她一手教导出来的,对于这个女儿她一向满意,自认为不比进了宫的卫云岚差。
此时见赵夫人言语间竟有些污蔑之意,若是传出去说卫云依恨嫁,日后若真嫁进国公府,也一辈子抬不起头。
二夫人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火再次被点燃。
“赵夫人,你莫要欺人太甚!当初可是你们先托人上门提亲的,现在就为了点流言要延迟婚期。我们侯府还没倒呢,我劝你们想清楚了。”
“二婶!切莫胡言!”
顾安然见火已经拱起来了,适时出声,厉声阻止。
“来人,二夫人病了,扶她回去休息。”
顾安然一声令下,只见几个粗使婆子立刻朝二夫人过去。
她又略带歉意说道:“赵夫人,勿怪,我二婶也是气头上,之前我的回答就是侯府的意思,这个您放心,您府上若有要事,便先回去吧,青书帮我送客。”
“顾安然你目无尊长,我好歹是你长辈,这是要做什么?”
二夫人见顾安然竟然要送赵夫人出府,全然不给她脸面甚至要强行将她送走,气的脸都绿了,再也顾不得平日的伪装,开始破口大骂。
“顾安然你到底是不是跟卫家一条心的?骨头这么软,任由他人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