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府中上下都已知晓顾安然在西院大杀四方。
五小姐院里的丫鬟大半被杖责,还有一些被发卖,五小姐自己也不知怎么要被送到寺里。
大家这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位看着和善的少夫人并没有表面看着好欺负。
这件事也让府中下人警醒,往后在少夫人手底做事,不能敷衍。
二房院中,二夫人与卫云依也听闻了此事。
甚至比府中下人知道更详细些,卫云珊私藏禁书这件事,虽然被三夫人快速压下去,并且警告下人不许传出西院。
但二夫人还是有自己的眼线插在里面。
“母亲,你说顾安然是如何得知卫云珊藏了这些?到底是凑巧还是她有别的手段?”
卫云依总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卫云珊私底下看这种淫书可不是小事,失了名节不说,还可能因此没命,她怎么会如此粗心被顾安然发现?
“那准是歪打正着,凑巧的吧!这些日子我瞧她也没多少心眼,不然怎么对我和三房的意见都是听之任之?”
卫云依闻言只当自己想太多。
“这件事一定要烂在心里,不可传出去。”二夫人告诫卫云依,“你没几个月就要嫁到国公府了,不能出一点差错。”
卫云依自然晓得轻重,但还是有些担忧,“听说当时卫云珊院子里有不少人,能都封住嘴吗?”
二夫人毫不担心,“三房的老三自然会管,至于顾安然,除非她是不想管这家了,不想做这世子夫人了,否则她一定也会将事情捂的死死的。”
老夫人虽然病着,但卫云珊的事情最终还是传入她的耳中。
听闻她私看禁书,差点没气的背过去。
得知顾安然罚她去寺里清修,她也没意见,留个这样的姑娘在府里,怕是会累及名声,没有一条白绫赐死已经是开恩了。
对于顾安然在西院的表现,她也很满意,在她看来,顾安然成长了,一个掌家人,就该有震慑人的一面。
因为卫云珊事件,接下去一段时间,府中也没人敢兴风作浪,日子倒是也算平静。
老夫人休养了几天,便将卫明远叫到跟前。
她缓缓问道:“上次我跟你商量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卫明远开口道:“齐嫣到底也是贵妃与世子生母,这件事现在时机也不大好,这人刚去寺里没多久,要是出了事,难免让人怀疑里面有什么。”
“但她这些年贪了府中不少钱,全都补贴给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实在不像话,这些钱接济给穷人还能图个好名声,这样不明不白的,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此事,儿子自然会找她论个明白,母亲就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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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王府内。
萧元祁修长的手指正沾起玉色的白子,独自摆弄棋盘。
长庚在一旁道:“王爷,最近侯府动静不小,发卖了不少下人,想来最近要大量招人,正是我们安插人手的好机会。”
“听闻自从候夫人被送走后,现在内院是少夫人管家,属下也打探过了,这位少夫人说是极其温和,再加上刚掌家,想来不会像往年那样,对进府的下人查那么严。”
“那就多选几个人送进去,总会留下几个。”萧元祁不紧不慢落下一枚棋子,“对了,把琦罗也送进去。”
长庚嘴角抽抽,“绮罗虽是这批暗卫中唯一的女子,但她那孤冷的脾气怕是很快会被刷出来吧!”
他又想到绮罗整日冷着的那张脸,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伪装成婢女,万一主子说她两句,她直接翻脸将人撕了,那场景,他忍住缩了缩脖子,简直不敢想啊!
“属下觉得,绮罗还是不太合适,我们是要获取宣平候私底下一些情报,必要时要接近书房,安排些男暗卫扮成小厮护卫更容易些。”
萧元祁不动声色抬眸上下打量了一下长庚,无比诚恳的说道:“既然你觉得绮罗不合适,那就让你男扮女装,混进内院,本王觉得甚好。”
长庚脸上笑容一滞,“王爷你逗属下玩呢?属下人高马大的扮成女子也不像啊!您这是......非要一个婢女不可吗?”
他脑瓜子一转很快想明白,王爷为何这样做。
“之前我们查到在李康背后指引的,是镖局的成宇,这成宇家底也很干净,家里人都是在青州老实巴交的平头百姓,就是有一未婚妻是如今宣平侯府的世子夫人的贴身丫鬟。”
“成宇去年才进的京,交际往来都很简单,只有这个未婚妻与侯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王爷您是怀疑,之前李康的事情就是那位少夫人在背后做的局?”
“这么想来这位少夫人怕是没那么简单,不过到底就是内宅相斗,她肯定是想赶走候夫人,再揽府中大权,跟我们要查的事情,有什么相干?”
长庚喋喋不休的一通分析,到最后还是没明白萧元祁的用意。
萧元祁手执黑子,盯着棋盘上如今错综复杂的局面,“没那么简单,内宅相斗,斗妻斗妾,哪有斗婆母的?是敌是友,她的背后是否还有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