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然玉颜微红,染着薄怒,一双杏眼满是不可思议,“陈小姐,你在说什么?你污蔑我不要紧,竟然连自己的嫡亲兄长都要拉下水,无半点手足之情。”
她的这番错神态,落在陈欣桐耳中,全变成了心虚。
陈欣桐扬起下巴,一脸正义凛然道:“此事跟手足亲情没半点关系,事实如何我便如何说,少夫人,你不用想把话题转到我身上,你刚刚都承认了我兄长在你院中,还有什么话可说?”
顾安然似是不解,脑袋稍稍一歪,“陈公子在我院中又如何?难道陈小姐是觉得陈公子误入了我的院子必定会发生什么?那你倒是仔细说说看,会发生什么?”
“孤男寡女还能发生什么…….”陈欣桐眼神躲闪,一张秀脸微红,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有些话不是她能当众说出口的。
顾安然却不想就此放过她,步步紧逼,“会发生什么?我实在愚笨的很,还请陈小姐赐教。”
随即她又一副泫泪欲泣的模样,声音幽幽,说不尽的凄楚,“陈小姐这般着急将我定罪,自然也要让我知晓,我所犯何罪。”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自然是见不得人的男女之事。”陈欣桐被她这副装傻充愣的模样气的跳脚,“别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让人觉得你无辜!”
“陈小姐你可真厉害。”顾安然完全不恼,反而一副崇拜口吻,“一个未出阁的闺秀,竟然如此深谙男女之事。”
此话一出,后面一些夫人都眸色深深,大家都是坐镇一方内宅的,什么伎俩手段没见过。
“你……你在胡说什么!”陈欣桐意识到顾安然在故意将言论倒向自己,还刻意给她抹黑,心中更急。
“难道不是吗?你这般言之凿凿,什么男女之事,说的你好像亲眼所见。”
“我……”
“桐儿,不要胡闹,姑娘家掺和这些事像什么样子,退下!”
原本在一旁一直未开口的陈夫人终于说话,也不知她打的什么主意?
她倒不像陈欣桐这般急躁,只是冲着顾安然柔和的笑了笑,“少夫人不用害怕若是他真做了轻薄少夫人的事,回去我必定重罚,还请少夫人把我那竖子叫出。”
陈夫人听着各位善解人意,却完全在给顾安然抹黑。
一时间,卫母脸色更加难看,其他夫人的神情也很微妙。
“陈夫人竟也不相信陈公子为人?并非我不愿叫,只是……”顾安然有些为难。
“有话就说,卖什么关子?可是陈公子出了什么事?”卫母神情不悦。
“故弄玄虚。”陈欣桐在一旁翻了个白眼,不满嘀咕道:“我兄长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什么不可说的。”
“母亲、陈夫人,并非我不愿意说,只是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卫母与陈夫人心中疑惑,不过陈夫人毕竟是陈公子的母亲,所以,到底要不要遣退众人还要她自己定夺。
陈欣桐则更加坚定的认为,顾安然将这些人支走就是为了掩盖事实。
她怎么能让她得逞。
“我看是少夫人心虚,我兄长风光霁月的,有什么见不得人,不可说的,母亲你可不能被她给蒙蔽了。”
陈夫人内心也格外认同陈欣桐的说法,再怎么样,这种事情丢脸的只有女方,男方最多多个风流多情的名声罢了,要是遣退这些人,指不定要编排成什么样。
“少夫人只管说吧,在场都是自己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陈夫人完全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样子。
顾安然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狡黠,虽然她刚刚承诺陈景轩,不把他吃狗屎的丑样宣扬出去,但是不妨碍别人说。
她管的住自己的嘴,可管不住别人的嘴。
她立马一脸无奈开口,“刚刚陈公子醉酒,误入了我的院中发起了酒疯。”
“你胡说,我大哥酒量一向很好,刚刚他在席间不过才喝了两杯,怎么会醉酒?”
顾安然并未反驳陈欣桐的话,反而点头赞同,“既然这样那就不是醉酒,是犯了疯病,陈公子莫名犯了疯病,竟然闯入我的院子里,对着狗屎大快朵颐起来。”
听到这里众人只觉荒唐至极。
什么!!!
侍郎之子竟然公开在侯府内院吃狗屎!
这是什么稀奇事情!
甚至有些夫人正捂嘴偷笑,一个个把耳朵竖起。
“你浑说,我大哥怎么会跑你院中吃狗屎!”陈欣桐脸色铁青,声音猛地提高。
“你们不信可以进院子瞧瞧,他现在嘴里还有一坨呢,总不能是我喂的吧!”顾安然柳眉轻拢,似有几分委屈。
陈夫人与陈欣桐自然不会相信,也不愿相信,首当其冲就进了玉清筑。
其他人则跟在后面,一起进了院子。
“轩儿!”
“大哥!”
陈夫人与陈欣桐惊呼,一进院子就看见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的陈景轩。
陈夫人更是三步并成两步,快速到了陈景轩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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