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的眼珠是黑色的,黑曜石般的纯黑色,月一直都很喜欢白凌的眼睛,他觉得这双眼睛是天底下最漂亮也最温柔的眼睛。
可是现在,月发现凌的眼睛变了。
凌的眼睛里没有温柔和笑意,而是变成了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他光是看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心神都被吸进去了。
白凌反客为主,一把将月的两只手都握在手中,然后顺势白月往自己怀里一拉,月没有挣扎也没有后退,而是顺着白凌的力道,撞到了白凌的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白凌什么都没说,而是直接就对着月的唇吻了下来。
在两人双唇触碰到的刹那,月有些僵硬的身体柔软了下来,他轻轻闭上眼睛,双手环上了白凌的腰。
闭上眼的一瞬间,月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凌的唇,和甜甜草一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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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分开的时候,月的双唇变得嫣红,双眼也潋滟着水光。
白凌的眸子里也带了点红色,那是能燃烧所有一切的火苗,它叫嚣着要燃烧起冲天大火,要把面前的爱人一起烧成灰烬。
白凌深呼吸一口,把那一点红色给压了下去。
他不能伤害月,能亲一亲月,他就应该满足了。
可是怎么会满足呢,怎么可能满足呢!
白凌用尽所有的力气,才把心底和身体的欲望重新封印住,他又在月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好了,肉快炖好了,我们一会儿就吃饭。”
月点了点头,他放开缠在白凌腰间的手,拉着白凌在石头上坐了下来。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那么坐着。
太阳落了下来,天边是金灿灿的晚霞,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蛙鸣声响成了一片,白凌的左手和右手交握在一起,一起看向西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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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天还没有黑下来,两人又一起去给吭哧兽割了些青草,可能是天气放晴,也可能是吭哧兽已经习惯了兽人的投喂,它们的精神好了很多,见到白凌和月也不再恐慌了。
甚至在白凌拿着一把青草去喂它们的时候,有一只吭哧兽真的慢慢走了过来,伸长了脖子来吃白凌手里的青草。
这让月感到奇怪。
可以这样说,兽人就是这片领地上野兽的天地,吭哧兽的胆子又不小,它们见到兽人都是第一时间就开始逃命的,像几天这样,会主动来吃兽人喂的青草,是月没有想到的。
月看向眉眼温和的凌,或许也不是所有兽人都能做到这个,暂时还只有凌能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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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的洞口被堵住了大半,这样晚上睡觉的时候更安全一些。
白凌和月躺在兽皮上,两人都穿着衣服,今晚的天气不如昨晚凉爽,两人就没有盖着兽皮。
昨天晚上两人都是下半夜才睡着,今天又一天没有休息,可是不管是白凌,还是月,却谁都没有睡意。
两人就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眼睛,静静看着对方。尽管他们都只能大概看清对方的一个轮廓,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眼睛。
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对方,不动作不出声,就跟入定的老僧似的,誓要比一个谁坚持的时间更长。
也是奇了怪了,昨晚上两人还有说不完的话,心情也是忐忑害羞甜蜜的,今天晚上却都这么安静了,没有忐忑也没有害羞了,就只剩下甜蜜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肯定过去了挺长时间,月突然出声了,他小声说了一句:“凌,你的唇是甜的。”
这句话几乎都带着勾引了。
黑暗的夜里,和心爱的人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白凌那些不能说出口的心思本来就膨胀的厉害,当月说出这么一句话时,白凌哪里还能忍得住,身上立即就有了变化。
一对毛茸茸的狮耳,在他脑袋上悄无声息冒了出来。
月眼睛一亮,手指又蠢蠢欲动。
不过月记着昨晚自己摸了凌的耳朵后发生了什么,今天他要是再摸一摸凌的耳朵,自己的耳朵怕是也会遭殃的。
月不给白凌做什么的时间,接着就说道:“凌,我困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
白凌身体滚烫,某种欲望在他身体和灵魂里同时叫嚣,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月你睡吧,我也要休息了。”
“晚安,月。”
月不知道“晚安”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学着白凌说道:“晚安,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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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下了一场大雨,气温依旧很高,而且因为空气中水分升高,比前几天没下雨的时候更闷热了。
白凌和月把东西整理了一下,盐和调料都用干净的树叶包好,放到陶锅里用陶盆盖好,最后陶锅再用一个大大的背篓盖上,背篓上还要压上一块石头。
等族人们再来这边捕猎的时候,就可以继续使用这些东西了。
要带走的东西也都整理好放到背篓里,几个竹筒都装满水,当做被褥的兽皮都捆起来,上午摘的果子洗干净,单独放到一个背篓里。
这些都比较好带着,最难带走的就是三只吭哧兽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白凌化出兽形来,月坐在白凌背上,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