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展亲自带人,抓回来好几只野兽。
这些野兽有大有小,虽然各个都精神萎靡,身上却没有多少伤痕。
煮熟的木薯被喂到野兽嘴里,就算它们不吃,也依然被兽人们强硬喂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采经验老道,他在一旁说道:“吃了大根草后,半天的时间就会中毒,要是半天过去后这些野兽还是好好的,就说明大根草能吃。”
这可是关乎整个部落的大事,还留在部落里的兽人也不干活了,全部都聚在一起,盯着那几只野兽看。
被这么多兽人盯着,抓来的几只野兽都惊惶不安,偏偏又逃脱不了,野兽们开始闹腾起来。
它们都被草绳拴了起来,就算闹腾也挣脱不了,反倒是让守着它们的兽人更高兴了。
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几只野兽依旧活蹦乱跳的,一点中毒的迹象都没有。
有一个兽人开始欢呼,接着所有人都欢呼起来,甚至有兽人干脆化出兽形来,一边嗷嗷叫唤一边在围着族人们转圈。
展一向严肃的面容上也带了笑意,他和族人们一起欢呼,然后便开始确定接下来要做的事。
得安排人手去挖大根草,得清理出几个山洞来储存大根草,还得派人去其他的部落里通知一声,这是能救人性命的东西,在这种时候不能藏着掖着。
*
半夜白凌被炸雷给惊醒了,外面风刮得厉害,房顶的干草都被刮得呼呼作响,尽管看不见外面的情形,白凌却能想到那些干草被吹的漫天飞舞的样子。
门口挂着的兽皮被风吹起,白凌看见闪电越来越近,雷声也越来越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雨水来的又快又急,不多一会儿房子里就开始下小雨了。
白凌和弟弟晨赶紧起来,家里的食物都在储藏间里,要是食物被雨水泡了就麻烦了。
风也起来了,父子三个用兽皮把肉和干菜都包起来,面瓜白瓜不怕水泡,暂时就不用管了。
父子三个收拾食物的功夫,储藏间的地面已经湿透了,三人抱着兽皮包裹,回到了风的卧室。
这种时候也没法点火,父子三人干脆化出兽形挨在一起取暖,兽皮包裹被他们搂在怀里,虽然还是不可避免会被雨水淋到,好歹不会泡在水里了。
雨越下越大,雷声就在屋顶上的天空炸响,一道道如蛇的闪电接连在天空闪过,甚至将屋子里给照了个半亮。
晨紧紧低着头,身子甚至有些发抖,风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儿子,又呜呜叫了两声,晨往阿爹身边靠了靠,脑袋趴在两只前爪上,眼睛紧紧闭着。
风又舔了舔小儿子,它又去看大儿子,却发现大儿子正双眼冒光看着外面,一点也不害怕雷声和闪电。
风放下心来,继续去安慰小儿子了。
院子里的积水越来越多,屋子里也开始进水了,屋里的水很快就没过了白凌的爪子,外面的雨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哗哗下着。
外面响起野兽的嚎叫声,白凌竖起耳朵仔细去听,不是野兽的叫声,而是狼嚎声。
风站起身来,对着两个儿子呜呜叫了两声,白凌听懂了阿爹的意思,他嘴里叼着兽皮包裹,跟在阿爹身后出了房间。
屋子已经没法待了,他们得离开这里。
父子三人嘴里叼着兽皮包袱,冒着瓢泼大雨,先去了部落里的长耳兔兽人家。
白狼兽人,白狮兽人和猞猁兽人化出兽形都能很快就离开部落,长耳兔兽人却不一样,他们兽形太小,在这种天气下根本就跑不快,得带上他们一起去山洞里避雨。
风带着两个儿子来到距离他们最近的长耳兔兽人家,不用风开口,长耳兔雄性兽人就拿出兽皮垫在风身上,接着在风身上绑上三根木条,木条一边绑着一个箩筐。
白凌家的食物和长耳兔兽人家的食物都放在了箩筐里,雌性长耳兔兽人把孩子捆在身上,伴侣给他上半身裹上兽皮,确保孩子不会淋到雨水。做好这一切后,雌性长耳兔兽人跨到清身上,雄性长耳兔兽人也跳到风身上,风呜呜叫了一声,便朝着部落后的矮山跑去。
*
雨水太大,白凌根本就不敢睁大眼睛看路,他眯着眼睛,紧紧跟在弟弟身后,劈开挡路的草木,朝着有亮光的地方而去。
已经有族人到了山洞了,先到的族人点燃火把,为后面的族人照亮道路。
白凌甚至还看到了又下山的兽人,他们都是兽形高大凶猛的白狮兽人和白狼兽人,也不知道又下山去干什么。
越靠近矮山,地面上的水就越深,白凌的兽形站起来将近两米高,现在水已经到他大腿的位置了。
水深草密,白凌走的小心翼翼,他尽量让自己的爪子都落在阿爹和弟弟走过的地方,一点也不敢偏离他们的足迹。
相比白凌,风和晨就走的稳当多了,尤其是风,他每一次落脚都会激起巨大的水花,可他依旧走的稳稳当当。
就好像这条路他已经走过许多遍了,已经到了不用看脚下的路都能走顺当的地步了。
这座山七八十米高,上山的路并不崎岖,风带着两个儿子沿着凹凸不平的山路往上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