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花了多少钱？”
永井惠子前脚出门，横川健便走进吧台，一边倒酒一边问道。
“什么花了多少钱？”林新一有点不明所以，但现在距离暗杀后藤哲的时间还早，不急着离开。
熟悉熟悉未来一段时间潜伏的环境也好。
“永井她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横川健倒了一杯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洋酒，然后问道：“喝点什么？”
“有饮料吗？”林新一现在不想喝酒，他拽了拽西服，“就这套衣服和鞋子是永井小姐给我买的。”
“饮料——嘿。”横川健笑了笑，不包含任何嘲笑意味，他在吧台下方拿起一大瓶汽水，倒在杯子里，推过去，道：“你以为那是她给你的？”
“不管她在你身上花掉多少，你想离开的时候，都要吐出几倍来。”
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脸上刚才的温和与无害全然消失，留下的只有麻木与平静，他低着头，让阴影笼罩自己的脸，轻声道：“你现在算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用钱来绑住进来工作的人？
花在身上的每一分钱最后离开时都要放大还回去？
那么——应该也就只有指定暴力团这样的组织能够做出这种事情了吧。
在网上鹿又弥生查不到更多内部的消息了，所谓的知情人都语焉不详，是因为他们被威胁了吗？
或者……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秘密？
还是说被更深的秘密给绑架了呢？
林新一有种莫名的感觉，银龙会既然把员工分为三六九等，又严格分出不同工作的楼层，很有可能是在以员工等级来作为信任的层级。
利益是最容易绑架一个人。
“怎么？不相信？”横川健将他的沉默思索当成了不信任，语气重新活泼起来，道：“你就当作是我胡说吧，有些时候，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
“那前辈你知道些什么呢？”林新一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
横川健凝视着他一会，摇摇头，叹道：“哎，别听永井说三点半上班，实际上没有客人约你的话，你在晚上七点之前到就可以了，下午根本没什么生意的。”
说着，他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走出吧台，随口道：“里面的酒随便喝，对了，你抽烟吗？”
“不。”林新一对烟酒都不怎么感兴趣。
倒是现在拎着的背包里还有啤酒和面包，不过那是为晚上的后藤哲准备的。
“一楼大厅禁止吸烟，楼上的包厢没人管的，你要是吸烟的话，就从侧门出去吸。”横川健漫步走到舞台上，重新拿起萨克斯，道：
“你如果有什么才艺可以表演的话，尽量明天早点带来给我看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会帮你安排演出时间。”
“基础薪资是按照你工作的楼层每日净利润来计算的，一个星期发放一次，新人的话，大概是千分之五的样子。”
“你的提成是客人给你打赏的百分之二十，当月的提成，下个月5号发放。”
“明天会给你准备合同，公司提供住宿，两人一间的公寓，就在新宿，如果不住的话，公司会给予每个月1万円的住宿补贴。”
“还有其他问题吗？”
“无异议。”林新一没有喝那杯饮料，深入敌阵，他可不敢乱喝东西，站起身，道：“我想用一下更衣室。”
“当然没问题，那是你的自由。”横川健说完，吹响萨克斯。
悠扬、舒缓、带着些许忧伤的曲调再次回荡在G梦想的一楼。
林新一拎着背包走向更衣室，里面的装修和中学更衣室没什么不同，用墙壁隔开三个小隔间，贴着墙壁的木质柜子分为上下两个储物箱，中间裹着黑色皮质的长椅。
他的柜子钥匙是0280，在第二个隔间上层，打开后，里面的角落放着一个香囊，估计是驱虫用的。
柜子最下面被薄薄的木板隔出一个放鞋子的狭窄空间。
他把身上的西装和皮鞋脱掉，整齐的叠起来装进袋子里，连同袋子一起放进柜子，换上出门时的运动服。
然后很老实的背着包走出更衣室，和还沉浸在吹走萨克斯中的横川健打了声招呼，便背包出门。
主要是没办法确定更衣室里面有没有摄像头。
和鹿又弥生搭档久了，林新一也慢慢习惯了随时警惕摄像头，尤其是G梦想内部的监控网络连黑之魔女的技术都攻不破，他小心一点是极为正确的。
出门走出一百多米，快看到车站了，他才摸出手机，开麦道：
“查一查永井惠子的前夫黑尾，还有G梦想一楼的领班横川健。”从他见到永井惠子开始，就全程在语音直播，手机一直放在背包里插着充电宝。
鹿又弥生的反馈很快：“已经查好了，我马上发到群里，搭档你要现在过去后藤宅吗？”
她估计是一直在听着吧。
林新一情不自禁的笑起来，“辛苦你了，鹿又。”
“哦，对，九生，你也辛苦了。”
“嗯哼~”九生枫用鼻音回应一下，然后道：“后藤宅现在没人，我和弥生模拟了一下，交番里的四个警察并不会都离开，同一时间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