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你怎么了？”鹿又弥生的声音响起。
“呼~”
林新一急促的喘息一声，退步让开，鬼魂飘走，无意识的没入电梯，他有点痛苦的摸了摸幻痛的胸口，道：“没事。”
他想了想，决定给相信自己的人以信任，低声道：“我能看到死者在死前发生的事情，刚刚我就是看到了大岛早纪死前发生的事情。”
“所以你之前就是看到了死者死前的记忆，才决定和我合作一起对付日谷隆吗？”鹿又弥生以信任为基础，想到了更多。
“嗯。”林新一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错，但排除系统之外的秘密，自己的能力，没必要跟亲密同居生活这么久的同伴隐瞒。
以后还有的是要合作的时候，到时候再解释只会更加麻烦。
“我就知道！”鹿又弥生突然加大的兴奋声音吓了他一跳，“哈哈，吾黑之魔女的友人，绝非凡人！”
这家伙联想到好多，笑嘻嘻道：“你之前在医院到处游荡呢，肯定不是无聊吧，是不是能和鬼魂谈判、交流什么的？”
还没听到回答，她又道：“等等，来人了，搭档你赶紧进去。”
林新一来不及细想，也听到脚步声在楼梯口响起，赶紧跨步进门，轻轻关上门，作为在监控里不存在的人，被保安看到也就罢了，一天看到那么多人，保安不一定能记住。
但住在这一层的人，见到一个陌生人，说不定就会记在心里，成为破绽。
而且他现在的造型很难不让人误会，戴着口罩、帽子、手套，遮的严严实实，太容易给人留下印象了。
进门后，这公寓的隔音效果不错，除了窗口呼呼的风声，外面的脚步声完全被隔绝。
“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聊。”林新一提前堵住黑之魔女的嘴巴，“你专心对比你的监控，我在房间里看看。”
“……”鹿又弥生沉默了一下，“好吧。”
如果给林新一单个词语来形容这个房间，那他只能想到：整洁。
没错，异常的整洁。
除了地面薄薄的灰尘以外，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就好像找过特别专业的保洁打扫过。
林新一穿上发套、脚套，用小刷子轻轻擦去玄关处的脚印，用灯光照着地面没有发现自己的发丝，他忽然发现一个脚印。
准确的说，是半个脚印，就在门槛附近。
用手机拍下来，小心的保存。
门口的鞋柜上，每一双女士鞋都摆放整齐，按照不同材质、大小、类型从上到下排序好。
“大岛早纪有强迫症吗？”他轻声问道。
“额……”这话可难住鹿又弥生了，她想了好一会，才道：“应该、没有吧，不确定。”
她是个网络专家，不是情报专家，更不是心理学专家。
慢慢走在房间里，林新一慢慢道：“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异常整齐，任何东西都非常干净，如果不是大岛早纪有洁癖或者强迫症……”
他非常确定大岛早纪就是死在房间里，死者的亡魂做不了假。死前回忆就是在这间房间的浴缸里。
一个人在泡澡前会有心思把整个房间都做好卫生再把所有东西摆放整齐？
什么究极强迫症。
“那就是凶手有洁癖或者强迫症咯。”鹿又弥生答出下半句，开玩笑道：“你不就有洁癖吗？”
林新一没有搭理开玩笑的蘑菇头，站在浴缸前，伸手按住浴缸，回忆着死者记忆，慢慢俯下身体，亲临现场让他大脑无比活跃，许多的细节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他嘴中呢喃：“凶手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男人，平均身材，手掌纤长、白皙、无茧子，力气比平常人大，很可能有健身的习惯……”
鹿又弥生在另一边噼里啪啦记录下来。
“还有，还有一块表。”林新一拧着眉头站起身，“表盘上刻着CITIZEN。”
“西铁城嘛。”鹿又弥生脱口而出，“不过西铁城的表可就多了……”
“把西铁城的表都找一下，我回去慢慢辨认。”林新一摸着自己的胸口，感受过的那种死前的绝望、痛苦，让他决定要找出凶手来。
如果不能绳之以法……
那就干掉好了。
他是有觉悟的。
“还有，大岛早纪和凶手非常熟悉，熟悉到对方进入正在洗澡的浴室，大岛早纪第一想法是让自己更加诱人，结果被活生生淹死在浴缸里。”
林新一吐出一口浊气，他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是的，如果不是死者记忆，恐怕再专业的人进来，都只能是一无所获。
淹死的人并不会留下多少血迹，口鼻溢出的淡白色泡沫经过浴缸里的水一冲就不见了，细微的血液很难通过血迹鉴证找出痕迹。
屋内经过很全面的大扫除，没有留下任何毛发、痕迹，在没有确定屋主死亡的情况下，换谁来都不会觉得有人死在这里。
“尸体……”林新一念叨着，凶手肯定是不知道利用什么东西把尸体运出去了。
大岛早纪一米五八，身材并不丰腴，看死者回忆中的画面，胸都不是很大，平坦的小腹没有任何赘肉，恐怕装在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