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陆渊澄立刻热情地扑了上去。
“喜欢栀子花吗?”他问。
“喜欢。”瞿川埋在他胸口,“怎么想到送这个?”
“就是觉得你不会喜欢玫瑰。”陆渊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没有发现什么吗?”
嗯?
瞿川缓缓松手,看向床头柜上那束洁白的花。
花束下半部分胖墩墩的,瞿川伸手,一时竟没能随手拎起来。这重量绝不是花泥。
情人节。他有了预感,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情人。
陆渊澄一脸殷切。
拆开包装,一个体积不小的方盒掉了出来,瞿川看清上面的品牌后语无伦次:“这!你,我一直想要……!”
“我问了问小戚,他说平时扫街这个镜头性价比最高。”
陆渊澄脸上带了几分羞赧,伸手来捉他的拇指。 “不贵……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瞿川猛地扑过去,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口,“喜欢!”
他确实不太喜欢玫瑰。
瞿川瘫在床上,把自己压成薄薄的一片,视线尽头是那束洁白的花,带着分明而热烈的香气。
那年放在消防通道里无人认领的玫瑰早就进了不知名的垃圾桶,成了腐臭的烂泥。
但他现在又喜欢了,一切都被栀子花的香气染得松软,不止玫瑰,也不止笑得可爱的恋人。
“好喜欢你。”他把脸埋进枕头,轻声说。
在走进客厅那瞬瞿川想收回自己的话。
“这是什么!”他指着客厅那个人台,回头找陆渊澄。
人台是去年买的,陆渊澄体重浮动大,很多拍照的服饰就需要适时修改,肩膀或是腰身都要着重注意。
瞿川在上面见惯了华丽的服饰、性感的服饰……但这么露骨的还是第一次见。
是真的露骨,透明材质的衣料下人台清晰可见,甚至丝绒的毛流感都可以看出来。
“你他妈……”
“之前问过你,你说可以的。”陆渊澄一派无辜,身子靠过来。
瞿川被他抱着,视线对上人台下的小帝,这小太监正好奇地直立起来,试探着扒拉这件透明睡袍的下摆。
他咬牙,“你是不是也想绝育。”
陆渊澄没忍住笑开了,“这话该在情人节说吗?”
“该我收礼物了。”他偏头吻在瞿川耳后,“离晚上还有好久,小玫瑰。”
为什么叫他玫瑰?
瞿川仰躺在床上,胸前磨得红肿,顶着薄薄一层透明面料。
红得太娇艳了,动一下就激起颤栗。
他喘得很急,从锁骨到腰线都随着呼吸起伏着,像连绵流水,动一下就往外淌汁。
陆渊澄居高临下看了会儿,突然叫他,“小宝宝。”
什么啊……
瞿川在光线下不可遏制地发红,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脸。
陆渊澄没有阻止他,兀自又往深处去,揉着他,“我的小太阳。”
身下的人很轻地叫了一声,随即抓住陆渊澄的手臂。他握得很紧,在汹涌的波涛中抓住唯一坚实可靠的东西。
原来陆渊澄只是在把所有美好的词都抛出来。
“真是,太肉麻了……”瞿川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着。
“别太肉麻。”印晗木着脸,抬头越过那一大束鲜花看向其后的人。
“谁来音乐厅还带花?”
沈野从那一大捧玫瑰后露出脸,他今天戴了顶冷帽,遮住那一头青色的发茬后眉眼都显得柔和了些,唯独耳边十字形耳钉还闪着桀骜的光。
“正好明天布景要用到玫瑰花瓣。”
沈野说着瞿川听了肉疼的话,“随你撒。”
情人节玫瑰涨价成那样,他真是搞不懂有钱人的脑回路,瞿川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日子买玫瑰的,花这个钱不如好好去探店吃一顿。
或者就像陆渊澄那样,截止到送镜头那一步,瞿川可以打一个满分。
再一看旁边,陆渊澄若有所思,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
瞿川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身旁的印晗突然站直身子,“走。”
开始检票了。
瞿川上一次来音乐厅还是高二,瞿妈妈单位发了两张红歌改编的歌剧票,瞿川在里面睡了两个小时。
他还记得那次两人是卡着点入场的,现在厅外人头攒动,有序地排成长队检票,瞿川顿时有点紧张。再看身边三个表情肃穆的人,他有种这次是来执行绝密任务的错觉。
除了被玫瑰挡住脸的沈野。
“不知道结束以后能不能堵到人。”瞿川下意识拉住陆渊澄的手,指间汗津津。
按常理来说,这种音乐会结束后堵到人的几率极低,除非正好碰上演职人员下班。但他们又必须和陆茂溪等人碰面,这其中需要操作的部分就有些多了。
队伍已经排到他们面前,沈野的花过不了安检,和一堆奶茶杂物放在了一起,不少过了安检正在上楼的人频频回头,隐约可以听见善意的笑声。
他淡淡道,“堵得到,到时候好好听安排就行。”
直到上楼瞿川才大致明白了沈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