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陆渊澄站在角落,闭着眼。
这站是大学城始发站,车厢里挤满衣着各异的大学生。陆渊澄穿着和男友同款的T恤,在车里立得像一根标杆。
十分钟后,站台下去了一大批人,陆渊澄抢到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有点挤。
大概要归功于身边这位哥们儿。
在第三次被对方呼吸时肌肉起伏的幅度挤到时,陆渊澄在心里下了判断:对方肱二头肌有点过于发达。
他透过对面车窗的反射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人,一头贴着头皮的青茬,肩背宽阔,从衣着打扮上看不像大学生。
有种野蛮的侵略性。
沈野也是寸头,却完全不会给人这种对视一眼都会被打的压迫感。
陆渊澄靠着冰凉的扶手,太阳穴钝痛,轻声道,“麻烦你过去一点,谢谢。”
青皮寸头和他对视了一下,把胳膊收起来,从正面看像是夹进了腿间。
“不好意思。”他说。
“没事。”陆渊澄说。
接着就一路井水不犯河水地到了站,陆渊澄完全起身后才发现,青皮也跟着站了起来。
出站,走向二号口。
一直到陆渊澄拐进居民区的那刻,他心里的猜想才彻底坐实。
他转过身,向青皮伸出手:“你好,我是林悸风学长介绍来的兼职生。”
书店在小区进门左转那栋单元楼里,二楼,两间房打通。
这里是老式小区,书店看着古朴,空气中却没多少浮尘,阳光透过木窗棂照射进来,打在碎花桌布上。
兰泽穿着紧身运动衣,鼓鼓地勒着壮硕的胸肌,一指单人沙发,“坐。”
陆渊澄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