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到寸头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怒意更甚,抄起手边剩下的瓶子就扔了过去,“你最好祈祷我死在这里。”
“否则,”他死死咬着话里炙热的血腥气,“你别想好过。”
仓库那夜的凌晨时分。
王寰带着人从饭店走出来,几个小弟都喝得有点晕乎了,互相搀扶着走成乱七八糟的两列。
饭店和王家有商业上的合作,王寰也喝了不少。
他很少在饭局上喝酒,寸头席间还悄声问他,“王哥,需不需要我喝?”
“不用。”王寰放松地倚在靠背里,抿了口酒液,“今天心情好。”
他没告诉别人自己去找了小瞎子的事,寸头兀自纳闷着,他已经站起来跟老板敬酒了。
“唱得好听!”王寰指着老板叫来助兴的戏曲演员,眯了眯眼,“会唱金陵塔吗?”
老板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跟这演员有私交才能这么晚把人请过来,王寰的态度太随意,他正想和稀泥,那位演员脾气好,倒是已经唱了起来。
他看着王寰那极为享受的神情,试探着道,“再喝几杯?”
王寰爽快地应下。
后果就是一顿饭下来连王寰的腿都走路有些飘。
他们入住的酒店离这里还有些距离,一想到这破地方晚上连车都叫不到,王寰就头痛。
酒劲彻底上了头,他嫌恶地避开其中一个小弟吐出来的东西,叫他们赶紧把人弄走。
几人赶紧东倒西歪地跑远了。
凌晨两点的苏镇人行道上只剩下王寰与寸头的身影。
在寸头第三次干呕的时候王寰终于爆发了。
“你他妈要吐就滚远点!”
他一脚踹过去,险些把自己弄倒,站稳后没忍住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