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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缝上。

“有一次大考我实在不敢了。前一天考试刚有人作弊被抓,闹得很大,我就没有给他传纸条,结果,”戚守诚说到这里突兀地顿住,瞿川把空杯子从他手里拿出来,重新倒上热茶。

“……谢谢。”他缓了缓,面容痛苦得扭曲成一团,“结果,就是那次……”

“他逼陆渊澄跳海了。”

“什么?”

“本来该跳的是我,我害了陆哥,躺在医院的应该是……”

瞿川一把抓住他的手,“陆渊澄跳海?”

“对。”戚守诚猛地反握,像个铁箍,“在王家开发的海湾,那里有个悬崖……”

“他受了多重的伤?有没有留后遗症?”

瞿川站起来,差点把戚守诚拽倒。

戚守诚扶着桌沿伸出另一只手来拽他,“在医院躺了几周,回家又休养了一段时间……瞿哥你等等!陆哥不允许我说这些……”

“他他妈的都跳海了还怕我知道?”

瞿川甩开他,“碰到礁石怎么办?悬崖太高怎么办?王寰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

而他竟然就这么像个傻子一样放任王寰在苏镇游走,甚至还挑衅到陆渊澄面前来。

瞿川胃里又有蝴蝶在乱撞,他蓦地想要干呕,三天前自己在店里退的那一步就像个笑话,陆渊澄心里会怎么想?

“你冷静一点!”戚守诚又拉住他,“陆哥不会希望你知道这些的。”

“为什么?”瞿川撑着桌面,“他要瞒着我?”

“因为……”

这是陆渊澄少年时光中最惨淡的一笔。戚守诚还记得他的姑姑来学校给陆渊澄整理学习资料时的神情,哀愁,眉间凝着消散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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