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我神经病,刺激到我了,一不小心就没控制住自己。”
陆渊澄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手握着铁质座椅寒凉的扶手,“精神病是听不得这种话的。”
“你还要不要点脸?!”侯雯上前就是一掌,“你在骄傲些什么?知不知道刚刚警察差点要叫你去做精神病鉴定了,精神病鉴定是什么意思?校方让你退学都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陆渊澄碰了碰火辣辣的脸颊,别开头。
侯雯最看不得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重重坐回原位。
“我替你申请休学一年了。”她收了怒容,突然道。
靠坐在椅子里的人看了过来。
侯雯没去看他的脸色,在手机上回复着邮件,“你该感谢人家同意私了。校方那里我会处理,你现在滚去病房给人家道歉。”
“我不去。”
“那就在这里坐着。”
侯雯并不意外他的反叛,“坐到明天事情解决了跟我回家。”
陆渊澄当然不可能真的在诊室坐一晚上。
原因无他,侯雯走后不久就有护士进来赶人,他无处可去,只能坐到输液区的陪护板凳上。
完全睡不着,大脑前所未有地清醒,手机也早就因没电而关机。
陆渊澄想了想,叫住来拔针的护士,“请问有充电的地方吗?”
护士不耐地看过来,扫到他面容时怔了怔,态度软化一些。
“跟我来吧。”
新换的位置在值班室门外,条件好上不少,起码椅子有靠背。
他把手机给了护士,戴上卫衣帽子开始发呆。
过了不知多久,鼻尖突然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