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澄这一回家就又没了消息。
原本瞿川还可以根据群里的消息推断陆渊澄兄妹俩的动向,现在连江入松都销声匿迹了。
瞿川没憋住,私敲了任涵,“最近有什么活动吗?”
“没啊。”任涵秒回,“干嘛,你想出来吃饭了?”
瞿川不死心,“还有几天就七夕了……你们的花呢?”
【你的涵涵子】:那个啊,入松说她搞定了
看任涵这个轻松的态度,再问似乎比摆摊当事人还操心了,瞿川按耐下到嘴的话,看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
七夕这天。
“今天下班这么积极,急着去过节啊?”同事捡起颗海洋球丢回池子里,打趣。
瞿川笑了笑,“去摆摊。”
他在同事惊讶的视线里甩甩头,乘上了地铁。
任涵拍来的照片似乎就在地铁站出口,瞿川去那个商场吃过几次饭,轻易认出了照片背景的保安亭。
“……”应该会被驱逐吧?
哪有摆摊摆得这么嚣张的?
果然,任涵又甩了条消息过来。
【你的涵涵子】:我们在公交车站附近哈,这儿保安看不到我们。
他这次拍的照片露出了一片衣角,海蓝色,似乎是裙摆。瞿川心下一动,打字:
“只有你和江入松吗?”
“没。”
瞿川盯着那个没字看了会儿,掌心出了层薄汗。
“白和马上也要过来。”
“喔。”他握成拳的手松开,在地铁打足的空调风下有些凉。
地铁轰隆,飞快地前行,瞿川被震得心口发痒,不自觉就点进了某个对话框。
他正要打字,地铁到站的提示音响起,对话框后方的竖杠闪了会儿,瞿川锁上屏幕。
“哟,老板好。”任涵招呼着,“浪漫的七夕要不要来一支玫瑰?”
瞿川配合着,“单身狗打折吗?”
“单身狗?”任涵一秒变脸,“单身狗买什么花?”
“单身狗更该买花。”瞿川扫了付款码,“一支多少钱?”
“还真只买一支啊?”
任涵挑挑拣拣,“哝,给你。”
瞿川避开他的手,“我要这支。”
推车萦绕的小彩灯与花枝缝隙间开着一支白玫瑰,花尖晕染着蓝,独自躺在盛放的红玫瑰中。
“那个蓝色是喷上去的。”任涵提醒,“入松借了晗姐的颜料喷毁了四支,就它还能看。”
“老板收好货,一经售出概不退换哈!”
瞿川忍不住吐槽,“你这什么话术?”
就不能把它包装成别的品种?
这种时候应该极力推销唯一一支“厄尔多斯冰川玫瑰”并且突出它的稀有及畅销程度,现在搞得瞿川都不是很想接了。
“哼,”任涵鼻子里喷气,仰头朝天,“有江入松就够了。”
旁边穿着海蓝色吊带长裙的江入松动作飞快地包着花,递到买花的人手里。任涵几乎只有把玫瑰从桶里拿出来的份。
瞿川付款的手顿了顿,几不可闻地叹气。
他买完花也没急着让任涵包装,自己蹲到街沿拿了做旧的包装纸比划着,时不时瞥一眼手机。
“这支怎么卖?”
瞿川看清人后失笑,“老板可不是我。”
来人穿着白色纱裙,头发盘起,低头看人的时候露出蝴蝶结的一角。
是白和。
白和抿唇笑,跟着蹲过来,纱裙下摆长,她就伸手拢到前方抱在怀里,“看你挺专业的。”
瞿川捏着手里乱成一团的包装纸,“……倒也不必硬夸。”
他心思并不在花束上,索性放了手里的纸团一马,递给白和,“你要包着玩玩吗?”
“好啊。”白和欣然应允,“我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
面前的花只有一支,她自然地伸手去拿,那支花尖晕染着冰蓝色的玫瑰却被瞿川眼疾手快地捉到手里,幅度之大几乎带起了一阵风。
场面有点尴尬,瞿川晃了晃手,“这个……比较稀有,我不太敢拿它练手。”
好在白和没有介意,瞿川抿着唇起身,快速从桶里抽出一支还未完全绽开的红玫瑰,带着尾部还在滚落的水珠递到白和面前。
“我记得刚看到个教程。”他翻起了手机,白和凑过来看了几眼,露出了然的神色。
包装纸到了她的手里听话无比,瞿川看着那支花被系上飘带,差点没忍住又要去拿包装纸。
“喂,”江入松叉着腰,百忙之中抽空瞪人,“你这是来帮忙还是来偷花?”
瞿川双手合十,“不偷花,不偷花。再给我张包装纸。”
他在江入松手碰到包装纸的刹那接着点菜,“还要一根丝带。”
江入松果然又瞪了过来,随即问道:“什么颜色?”
瞿川思索了会儿,“蓝的。”
“你不要捏那么紧。”白和看不下去了,过来指导,“松松地捏着,不要让纸滑掉就可以了。”
她在瞿川手上搭了一下,皱了一片的纸终于变得能看,白和就把手收了回去。
瞿川没有察觉,自顾自折腾着,还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