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腹。
犹如触电一般,虞尔收回手背过身后,暗自走进路边的树影下:“你也不嫌脏。”
詹信叼着烟,两手拄着拐杖跟在身后,说话时取下烟抖灰:“这算什么,当年我捡垃圾当饭吃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虞尔就没他那么释然了,借着黑暗掩饰自己,双眼却看着远处绕着路灯转的飞蛾。
其实他还有太多话想跟詹信说,但眼下詹信就这么直接地接过他抽过的烟,虞尔说不出话了。
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判断似乎有误。
詹信对他,或许从来就只是好感,还是把他当成孩子看的好感。如果他真对自己真有那意思,以詹信的脾性,这根烟绝对会避嫌。
虞尔停下了脚步,等着詹信过来。他刚想说点什么,抬眼就看见詹信在后面接起了电话:“明天?行,到时候你安排吧,我让虞尔开车送我过去。”
虞尔看他挂了电话,问他:“去哪儿?”
“你大车叔让我明天请他吃饭,神秘兮兮的,说是有好事要宣布。”
“什么好事?”虞尔纳闷。
“天大的好事!”大车眉飞色舞,拿起菜单递给詹信,“包间我订的,你做东你点菜,等人到了我再说。”
“还有别人?”詹信接过菜单,顺手就递给了虞尔,“今天我请客,你随便点。”
“詹少,你就不怕我把这本菜单都点了?”虞尔皱眉随便翻了翻,他是真不会点菜,“有六十六道菜呢。”
“想吃满汉全席那还是改天吧。”詹信拿回来,招手让服务员靠近,点了七八道菜,“先上这些。”
“好的先生。”服务员快速登记好,离开了包间。
服务员走了没一会儿,门口又有人敲了门,大车去开门,是个女人走了进来,看面相三十来岁,穿着简洁干净,一刀切的齐肩短发很利落。
“诶,这么快,刚不是还在路上吗?”大车问她。
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导航导错了,刚才发现餐厅就在旁边。”
大车咧个大嘴:“我跟你们介绍下啊,信儿应该有点印象吧,咱财务部的会计师,汤力唯,汤女士!”
他这副兴奋的模样真是少见,平时踏踏实实的,眼下迎宾迎得像孔雀开屏。
“有印象,欢迎。”詹信略带疑惑看着两人,“我记得你之前申请了假期,现在你们是……”
詹信见这俩并肩站着,难道……是官宣?
他很快注意到汤力唯身后背着的大包,汤力唯见状,直接打开包把里边扎实厚重的一重文件拿出来:“詹总,我是来向您提请升职的,我有办法解决公司的这场危机。”
詹信看了眼下边的资料数据,只取了最面上的文件夹,两眼盯着合同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这是……
这是一份融资合作意向书,对方公司的规模比之前的那家要更加可观,融资金额也更多。
“确实是天大的好消息,你能跟对方谈下来用了不少时间吧?”詹信问她,“表面请假,实为出差。”
大车笑道:“看吧,我就说你的功劳谁都抢不了,他一眼就知道只会是你。信儿你放心,当时我就没给她报的假,直接挂的出差,工资没少。”
“当时?什么时候?”詹信问道。
“我在财务部很早就发现了漏洞,之前合作的那家融资公司已经有拖延放款的迹象,但是向上请报又……”汤力唯说得很委婉,“后来我就找了车总汇报情况,一开始都是猜测,也不敢妄动。但为了以防万一,车总还是冒险准了我的出差。这家融资公司是我很早以前了解到的,该公司除了位置在北京距本地很远外,其他条件都不错。只不过要真正谈下来还有一个条件。”
詹信说:“什么条件?”
“对方想见见你本人。”汤力唯说。
詹信向她伸出手,汤力唯愣了一下,将手搭过去,有些不明所以。
“辛苦了,汤总监。”詹信郑重其事。
“这……这……”汤力唯抽离的手止不住颤抖,随后她快速向詹信鞠了一躬,又马上挺起身:“感谢詹总信任!我现在就回公司准备后续工作!”
“等会儿啊,先吃口饭再走呗?”大车看她急匆匆收拾公文包,话也没回,直接就出了门。
“等会儿我给她装点菜打包送过去吧,”大车挠挠头,一转眼就看见刚才拄着拐杖站起来的詹信也在穿外套收拾出门。
他大喊詹信:“你动什么,你坐下!”
“工作狂魔被员工感染,意图身先士卒。”虞尔稳坐椅子上,头往后仰,叹口气,“你现在去干嘛,用你的拐杖给员工们打节拍加油吗?”
“就是啊詹信,今天还早呢,要出差也等吃完这顿晚饭我们再出发啊!”大车勉励道,“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你们今晚就走?”虞尔震惊,从两人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于是乎,稚嫩的准大学生被两位多年社畜的工作精神感染,气鼓鼓分到一份打包饭菜,一个人回了家。
詹信这一出差,就走了半个月。
虞尔每天守在詹信家里,抱着小鱼孤苦伶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开学日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