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捏着收进被子里,詹信没再乱动,转而安静坐在病床上看他,眼神直勾勾的。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虞尔怀疑詹信在报复他。
但看这表情,又不太有憎恨的样子,连平日的严肃劲儿都没有,眉眼舒展,目光呆楞,还……
他脑子里冒出个词,没细想,又感觉用在詹信身上太怪异了,那就是——天真。
低血糖会让人改头换面吗?还是说这人自杀未遂,精神就崩溃到返补归真、童心未泯了?
虞尔越想越奇怪,随手捡了个橘子剥开,抬眼直接问他:“你看我干嘛?”
詹信仍旧盯着他的脸,说:“好看。”
“什么好看?”
虞尔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窗户,不料詹信又说:“我说的是你,你好看。”
他顿时心觉这不是正常詹信会说出来的话,莫名奇妙问一句:“你是谁?”
詹信还真给了个不同的答案,嘴里变着调说:“我叫詹小熊。”
“怎么还有口音?”虞尔一愣。
詹信皱眉:“妹有啊?”
这模样太诡异了,虞尔憋着嘴角,继续剥橘子,分一半给他:“那詹小熊小朋友现在几岁了?”
“我成年了,因为你昨天亲了我。”
嘴里刚塞下两瓣橘子,汁水惊到喉咙,虞尔差点没把自己呛死,咳嗽了一会儿,他重新抬头看詹信,逗他:“你说谎,我怎么会亲你?”
这人见他这样说,竟乖顺地耷拉下眼皮,慢吞吞咬着橘子:“好吧,可能是我做梦了,梦里有你。”
小孩儿真好骗。
“那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