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液管,觉得有点快,帮他按慢了流速,说:“以前薛二姨和我说过你过目不忘的天赋,那时候还以为是玩笑。现在我相信,你真的有这种能力。虞尔,你的确很聪明,但我希望你以后使用这种智慧之前,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你知不知道我在车里听你电话的时候有多……”詹信皱了皱眉,看着他的眼睛,还是忍了下来,“饿了吗?我出去给你买晚饭。”
说着,他站起来就要走,虞尔叫住他。
“信叔,我有点疼。”
詹信马上回身:“怎么了?要不要给你叫医生?”
“不用,”虞尔说,“我就是心里疼,我很难受。”
他抬起眼眸,可怜兮兮地看过来,说:“你可以抱抱我吗?像小时候那样。”
詹信有些犹豫,又想笑:“大小伙子,你跟小时候可是两模两样了。”
“那小时候好,还是现在好?”虞尔问他。
“小时候很可爱。”詹信挑了个简单的说。
虞尔微微弯起眼睛:“那只要你想,我还是小时候的样子,还是你的小猫。”
“傻样儿。”詹信主动俯下身,轻轻勾住他的肩膀,抱了一下。
“今天我也冲动了,抱歉。”
虞尔笑起来,他不再想那些是非,只专心靠在詹信的肩头,沉浸感受这一刻。
只要能有这一刻,他就很满足了。
【作者有话说】
再过五六章,就轮到詹信哭了。
到时候求抱抱会是谁呢?
第44章 回到轨道
住院的日子里,虞尔没少见人。
警察来访过几次,一是做笔录,深入调查情况;二是让他放心,乌仁义性侵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一切都在按程序进行。
学校那边派来过几个老师,其中包括虞尔的班主任。在他们口中,虞尔得知学校会重点保护被害同学的隐私,以让他们能够正常回归学习。虞尔自己并不介意别人知道,但对于像熊豪他们这样的,倒是一件好消息。
出事之后,熊豪也跟虞尔联系过,这人状态不错,没旷课了,就是疯癫了几天把虞尔奉为一世豪杰,还说要带身边的三五兄弟来医院看望他,热闹热闹。
虞尔觉得吵,把他拉黑了。
但见了那么多人,最想见的却都来不了。薛总预告了行程倒是还有盼头,詹总就不知道了,好几天都没人影,这阵子都是大车叔过来给他送饭。
闲着也是闲着,好在之前班主任帮他带了几套卷子过来,自己还能刷刷题解闷。
正核对着答案,他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停笔一看时钟,又到中午了。
大车拎着盒饭进来,看到他收拾卷子,问:“学霸啊,争分夺秒,卷子上全是勾。”
“还行吧,是试卷简单。”虞尔将纸笔往旁边的小桌上放,防不住卷面一弯,将笔给弹了下来,大车放好盒饭就赶紧过来帮他捡笔,他只好收回手,“麻烦你了,车叔。”
“不叫事儿。”大车说。
坐回到病床上,虞尔拿起盒饭时冒出来个点子,他感觉就这么吃有点干巴,不如整点下饭的八卦。
“车叔。”
大车在边上掰开一次性筷子给他递过去:“怎么了?”
“你以前跟詹信是怎么认识的?”虞尔好奇。
大车仰头一想:“哎哟,那可就久远了。”
他一挥手示意虞尔动筷子:“你吃你的,不耽误我说,我来的路上吃过饭了。”
“好。”虞尔点点头。
大车继续回忆:“我跟詹信,那叫一个不打不相识啊!”
“这么精彩?”虞尔瞟眼看他。
“嗯呢,当时找活得站在路边支牌子等老板挑,我跟他正好站在一个路口,还被同一个老板招走了。”大车说,“我想想,诶,十多年前了,我刚出社会就进了工地,年轻,对什么都好奇,每天都有那个使不完的牛劲儿,凌晨就早早爬起来,天天抢着活儿干。”
“勤劳致富。”虞尔点评道。
“遇见詹信那会儿,是我干工地的第三年,我喷灰浆的,他是绑钢筋的。印象最深的就是有天早上,我顺手收拾砖块,他突然问我是不是家里有困难,每天这么累死累活地干。当时天都没亮,工地里就一盏灯,黑影里突然说话吓我一跳,我打着电筒过去看,砖墙上蹲着个正刷牙的灰衣小卷毛,我才发现是他。”
虞尔奇怪:“他是自来卷?”
“你不知道正常,”大车一笑,“他特别讨厌卷毛,后面学理发后他就给自己拉直了,外人都看不出来。”
他继续讲:“诶,说哪儿来了?哦哦,我回他,我说人不苦也不能不劳动啊,我家里挺好的,只是我个人相信天道酬勤,守株待兔!”
虞尔停下筷子,抬头看他:“这俩成语有关系?”
“是!”大车笑起来,“詹信当时跟你回答得一模一样。我问他,那你起这么早干什么?他说他得给他弟弟报名去。我就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进工地是为了供弟弟上学。”
“小越哥那时候多大?”虞尔问。
“十二十三吧?”大车顿了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