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发来条微信。
那人叫叶小筱,詹信记得好像是虞尔说过的受害者同学。
再一看,内容十分古怪。
对方连发了十条“救救我”,随后露出真面目:“怪不得那天你对我那么冲,原来是知道了……”
詹信不知道虞尔的密码,但能解开他的手机。这小子以前刚拿到手机的时候,趁他睡觉偷偷录过他的指纹,那会儿骂他无聊,现在倒是派上用场。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对方发来的信息。
“怪不得那天你对我那么冲,原来是知道了我对他们做过的事情。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蠢蠢欲动了?你也很想要吧?想让我摸你哪里?”
“一想到你的脸,我坐在办公室都有点忍不住了!你知道的,老师们都多看好你啊,我在我的工位每天都能听到别人提你的名字,你知道我有多煎熬吗?”
“想救他们,就拿自己来换。我给你发地址,你要的证据都在我家里,今天下午六点过来,逾时不候。”
看到对方发来一串地址,他掐灭手机,砸门离开。
“十一栋六零四。”詹信顺着地址,找到了乌仁义的家,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听起来不止一个人。
“领导,您这话说得,我多不好意思,”乌仁义举起酒杯,微微低于对方的杯口,敬了一杯,“您放心,等您升职了,我一定好好管理咱们学校,继承您的风范!”
有人脸色不喜:“今天就是好友聚会,家宴说这些干什么?”
他一拍脑袋,说:“哎呀,还是孙老板说得好,瞧我这脑子,工作上头了,各位见怪,见怪啊!”
正说着,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笑起来:“可能是学生来了,我去打声招呼啊!”
他摸了手机揣到后裤兜里,一开门,就看到个比他高出一个头的男人站在门前,身上还穿着西装,一脸不耐烦。
看着有些面熟,但他还是迟疑地问了句:“您是……”
詹信朝他屋里打量了眼,里面果然坐了一桌人,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小孩,说说笑笑。
这人打的什么算盘?
他对着乌仁义脑瓜上的秃顶,冷漠说:“虞尔说你有练习册要带给他,我顺路过来取。”
乌仁义一愣,笑着说:“哦哦哦,这事儿啊,您稍等啊,我去拿了给您。”
去了又回来,乌仁义还真给了他几套卷子,当着屋里人的面儿一本正经地给他讲解,还说要提醒虞尔认真做,这套卷子很有参考价值。
“行,那我先拿着。”詹信说。
乌仁义还是一脸笑,眼角陷着皱纹,他点点头,招呼说:“那您慢走啊,我这儿还有客人,就不多送了。”
詹信应了声,没动,看着他转身,随后不动声色地勾出一脚,趁着乌仁义朝前倒的同时顺手捞了个东西。
“哎哟!”
众人听到摔倒的动静,过来看了一眼:“老乌,你怎么摔倒了?”
乌仁义扶着腰站起来,没说话,朝后看,门已经关上了。
他摸了摸裤兜,少了东西。
走出小区,詹信就在马路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正往这儿赶。
一来还挺呛,站在他面前就恼脸问他:“打爽了吗?”
“爽什么,连根毛都没碰到。”詹信抖了抖胳膊肘上的卷子,虞尔的脸色顿时奇怪起来。
“你找他给你上课了?”
詹信笑起来:“我没上过学也不至于脑残到找傻逼上课吧?乌仁义给你的,倒是你怎么找来了?”
“我来接你回家。”虞尔说。
詹信说:“来的速度还挺快,但我自己有车,不用你背。”
虞尔还要开口,詹信错过身,轻飘飘落下一句:“先走,回家再说。”
他径直走向路边停泊的黑轿车,按了按车钥匙,拉开车门,埋身坐进去。
说是回家,路过大商场的时候詹信又走不动路了,拉着虞尔去采购一趟。
“不忙着回家了?”虞尔问他。
詹信一笑:“你妈把钱打我卡上,给你的,说是让我带你去好好消费一顿。”
“不用,”虞尔说,“我没什么要买的,我们回去吧。”
詹信又说:“来都来了,买点菜。”
跟着詹信走一趟,他才发现要买的东西还真不少。
光是日用品,猫砂猫粮什么的,就买了一大堆,顺道还把两人的洗漱用具也更新换代。
最后他跟詹信一人拎着一个大口袋出来,天都黑完了。
詹信看了看商场周边的小吃摊:“饿了吧,先随便吃点?”
“想吃苕皮和凉面了。”虞尔说,“你把东西给我吧,我在这儿等你。”
他找了个公共椅子坐下来,看着詹信顶着一身西装,走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广场的另一边,有个女生在卖唱,抱着吉他自弹自唱,声音挺好听。
听着听着,他又开始发散思维,回想今天的事。
下午听到叶小筱说后,他就赶紧回了趟家。
那会儿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詹信看到了,以这人遇事就冲的脾性,绝对会直接朝乌仁义找过去。回家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