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镯子,拉到眼前看,这成色看着就不简单,种水饱满:“怎么会,挺配你这气质的,好看。”
可惜他听不到虞尔心里的嘀咕,他看着手镯,虞尔看着他,心想着,詹信果然跟别人不一样。
见詹信看够了,虞尔也收回悬着的手,走向护士台,转头跟他说一声:“我去拿行李。”
护士台有个护士早早就看到他,睨眼虞尔走过来,跟他打招呼:“小帅哥,准备走啦?”
虞尔不想多耽误,径直把行李箱拎出来,简单说:“嗯,谢谢姐。”
“诶,”护士见他转身就要走,赶紧拦下,“那人是你哥哥吧,长得真帅啊,你要不帮姐姐……”
虞尔皱眉看她一眼:“不行,我跟他都还不熟。”
护士就这么被泼了冷水,看着这学生走回帅哥身边,帅哥主动给他搬行李,两人走到路边停泊的黑色轿车时,帅哥还帮他开副驾驶的门,让他坐进去。
她忍不住自言自语:“这能是不熟?”
虞尔坐在副驾驶,拉好安全带扣上,看詹信打方向盘把车驶向马路,说:“我还挺想念以前坐三轮车的时候。”
詹信微微侧目看他一眼,目光落回前方:“你还记得呢?”
虞尔:“当然,那会儿一下班,你就把我提到三轮车的货架上,送货似的把我送到招待所。”
“记性真好。”詹信说,“那你顺便多想想,晚上想吃点什么?”
他将手指在方向盘上点着,抬起又落下,想到话了又说:“医生有没有给你说忌口的?”
“有,说是不能吃油腻辛辣。”
虞尔往后靠,视线落在仪表台上方摆放的香薰,橙黄的香水里泡着透明的水宝宝,散发出好闻的甜橙味儿。
放香薰的司机不在少数,而且很多放的是柠檬味的,虞尔每次坐上这种味道的车都会吐,司机还纳闷儿柠檬不是解气味儿的吗?
每回遇上,虞尔都只好说自己对柠檬过敏,闻到就会吐。
但同样是柑橘科,橙子他就很喜欢吃。
“这个季节还有橙子卖吗?”虞尔越闻越馋口。
詹信:“有啊,家里刚摆了一兜。你是闻到这橘子香水了吧?前几天续车险的时候送的,柠檬味橙子味二选一,我想到你对柠檬味的东西不太舒服,就换了这个味道,是不是闻着挺甜的。”
“你记性也很好。”
虞尔撑在车窗边,歪头看他。詹信这身黑皮衣穿了好多年,内里的衬衫也是黑色的,领口微敞,露出点锁骨。
至于发型,这人还是习惯抓成微分的背头,爽朗又干练。
琢磨了一下,他想到吃什么了,说:“要不,我们回家煮面吃吧。”
“好啊,那就直接回去。”詹信说。
这几年为了开分店,一剪子从最开始的个体户升级成公司,而为了方便注册,詹信搬了家,重新租了个大房子。
房子还是在老小区里,位置在顶楼,三室一厅,还带个露天的小院儿。
之前公司内部的成员只有詹信和大车两个人,所以他干脆就拿家里的一个房间用做办公。后来分店的规模越来越大,公司的业务也逐渐开拓,詹信就把原来的办公室搬了出去,空的屋子留作杂物间。
虞尔不是第一次来了,刚一开门,老猫小鱼就凑了过来,喵喵叫着围着虞尔转。
“老鱼。”虞尔见它伸长胳膊扒拉自己的腿,便弓下身扶着它的胳肢窝抱起来,到灰色的布艺沙发上坐着,“好久没见了,有没有想我啊?”
“喵~”
小鱼应声,贴着虞尔的胸膛,磨蹭着撒娇。
詹信帮他把行李搬进房间,出来看这俩在腻歪,说:“真是老鱼了,十岁的猫大爷。你慢慢玩儿,我去煮面,等会儿去院子里吃。”
听詹信说要去院子里吃饭,虞尔也没闲着,逗了一会儿猫,就站起来在客厅里找了一圈,把靠在墙边的折叠木桌提上,先去院子里布置。
院子得从阳台的侧边过去,途径花架走廊,才到四四方方的院子里。
花架上种的是紫藤萝,五月正逢花季,深褐的枝条攀附花架,连结成天然的廊顶,绿叶间垂下一串串淡紫色的紫藤萝花,随风轻曳。
虞尔路过走廊,不由多看几眼,小鱼高高竖着尾巴,跟随他过来,见花影晃悠,便欢脱地跳起来去捉,落了一身的花朵。
“老猫了还这么能跳。”虞尔瞥它一眼,找了个位置,放下桌子支开摆好。
他想到詹信煮面会要点葱花,又走到旁边的花坛,蹲下身去摘葱叶。
院子半边都是花坛,里面种着不少除了花以外的东西,藤藤菜、茄子、黄瓜、辣椒和葱蒜,还有搭着架子正在长的四季豆。平时詹信在家做饭,没啥大需求,都能自给自足。
他正摘着,詹信围着粉花的围裙过来了,虞尔扭头看他,没忍住笑:“这围裙颜色可真好,粉色娇嫩。”
“你说这啊,”詹信扯着裙边拨了一下,自己也笑,“是有次我跟你大车叔自己做火锅吃,去超市采购的时候人家送的,反正系上也是自己人看,不用白不用。”
他见虞尔手里差不多了,蹲在他边上打算去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