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小心翼翼地从角落里探出头,又缩了回去。
就是这么短暂的不到一秒的动作,却被詹信给捕捉到。
“这能放大吗?”詹信说。
随着图像一帧一帧扩大,詹信心底的疑惑也越来越深。
他实在不敢相信,但电脑上的身影太像了。
像虞尔。
第23章 或许不是
自打看了监控后,詹信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那个身影真的会是虞尔吗?
按理来说,应该不可能。
虞尔已经被他的亲生母亲接走了,而且之前有关虞尔家庭的调查结果说,他们家并不是本地的,远在千里之外,虞尔一个孩子怎么会独自出现在凌晨的繁子街?
再往深处细想,詹信就想起来虞尔离开之后他接到的一通电话。
电话是赵警官打来的,他问詹信知不知道虞尔被接走了。
听到詹信肯定的回答,听筒里的人松了口气。
然而那会儿距离虞尔走了已经有一周了,赵警官这通电话来得有些奇怪,于是詹信问他:“赵警官,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问我,难道你刚知道他走了?”
对面迟钝了一下,才说到:“没错。”
詹信:“啊?”
赵警官又继续说:“虞可倾原本跟我们约定了来接人的时间,按照原计划,这件事我们也会联系你一起送送虞尔,但没想到她提前把虞尔接走了。”
“那原本约定的时间是?”詹信问他。
赵警官说:“是今天。”
不过这件事已被派出所的人反复调查,他们可以确定来接虞尔的就是虞可倾本人,而事后赵警官也联系上了虞可倾,她也承认了自己提前接走虞尔的事实。
只是问到她为何要这样做,又是怎么越过警方知道虞尔的临时住址的,对方缄口不提。
她让虞尔接了赵警官的电话,那孩子还是那么懂事,糯糯地告诉着赵警官,自己一切都好,还让赵警官帮自己给信叔说一声,让信叔放心。
赵警官给他打这番电话,就是因此。
他如实帮虞尔传达到了,即便说得简陋,詹信却能想象到那孩子说话时的样子,白白的小脸,清澈的眼睛,言语稚嫩却十分真诚:
“信叔,我好好回到家了,不用担心。”
或许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吧,没准监控里看到的只是别人家半夜溜出去的孩子。
恍然回到眼前,杯中酒水再次续上,刚常温的玻璃杯又一次蒙上水雾,直到啤酒沫与杯口齐平,上方垂悬的手才满意地收了回去。
詹信飘游的思绪随面前朗爽的笑声回拢,坐他右边的大车调侃他:“咱们一剪子聚餐,你当老板的怎么能神游呢,你看看人家小可多主动?”
今天这烧烤局也是突然,早上刚说薛二姨这几天有事儿,结果下午的时候她就回来了。
进店一看到詹越也在,薛二姨就招啰着大家晚上一起去吃顿烧烤。
店里本来就多数是年轻人,一说去吃点好的,大家伙儿没多想就都答应了。
而眼下,刚回神过来的詹信被大车这句话说愣了,转眼一看,对面的舒可正举着杯站着,笑脸盈盈地对他说:“詹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几个月的照顾。”
一旁的詹越听见这话,也不忙嗦嘴里的烤串了,偏头跟身边的霍火嘀咕:“那我是不是叫詹弟?”
“要说你单纯呢,果然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霍火笑他,继续朝薛二姨那儿看。
薛二姨跟舒可挨着坐,这会儿正捂着嘴笑,冲舒可和詹信说:“哎,咱们女孩子都这样说了,詹信你不表一下态啊?”
詹信皱了皱眉,毕竟不能让舒可光站着,他索性也端起杯子站起来,语气不冷不淡:“一个人不成气候,要说照顾,还得是大家一起的功劳,帮我成了生意。”
大车正啃着鸡爪呢,听他这话就懂了,叹了口气,拿了瓶啤酒直接凑上来:“来来来,一起一起。”
薛二姨有些嫌弃地笑看一眼詹信,站起来拍了拍舒可的背,年轻姑娘僵住的笑才缓和了些。
六人零零散散碰了一杯,再重新坐下。
詹越见薛二姨心情不错,问了句:“二姨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儿吗,我哥说你请假了,怎么下午就来了。”
大车也附和:“对啊,你不是说这几天救助站那边有事儿吗?”
“救助站?是收养流浪动物的救助站吗”舒可说,“我只知道二姨最近在做慈善义工,没想到还是关于这方面的。”
薛二姨投身慈善,已经有快两个月了,詹信也是最近才了解的。
虽然詹信答应她来收银,但她的工期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其他人在客少的时候会轮着休息,而薛二姨则是每周都固定双休,这是她对詹信提的唯一要求。
然而最近这阵子,薛二姨连平常的工作日也要请假了,据说是出了点急事要处理。
借此一交流,詹信这才知道薛二姨要双休的时间就是为了去做慈善。福利院、养老院、动物救助所,类似的公益组织她都有涉及。
而薛二姨的穿着跟以前刚认识的轻奢装扮也大有不同了,除了脸上精致的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