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行车把它扔在了派出所附近,顺便偷偷瞅了眼派出所,里面黑洞洞的,没开灯,也没有火炉子。
“又骗我。”
虞尔再不停留,飞快跑进寂静的街道,赶在双脚彻底麻木之前,一头钻进街角堆积的杂物里。
他摸着黑在里面匍匐着前行,直到摸到一个方箱,虞尔停了下来,从里面拿出一根火柴,麻利地顺着砂纸擦过去。
小小的火苗燃了起来,他又拿出一盏破烂的油灯,但里面早就没有油了,玻璃灯罩也早就碎裂,成了个半开口的围罩,里插着半根蜡烛,虞尔护着火柴,小心地点燃了蜡烛。
明亮的烛光照亮了他所在的杂物小洞,他举着油灯,往前拱了拱,直接进入到一处堆满杂物的屋子中。
相比小洞,这可宽敞多了,虞尔将油灯放在地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总算到家了!”
虞尔没停下,在杂物里收拾出几块废柴叠在一堆生火,脱下身上的大衣,找了几件脏得发黑的衣服换上。等他烤暖和了,又出去装了一铁罐的还未化开的积雪回来,把昨天剩的一点肉骨头扔在罐子里煮。
平日里有这样一顿饭,对虞尔来说算是大餐,但他并不打算吃完,从一旁自己捡来的杂物里翻找出一个破碟子,夹出一块骨头放在上面。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桌子,将骨头放在了一座布满灰尘的小神龛面前。
火光照不进的阴影里,有一尊精致的木雕神像,抱兔而立,狭长的双眸低垂,丹唇微扬,只是污渍遮掩了神姿,不见昔日容彩。
虞尔并不在乎神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