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面颊的皮肉里,此刻正因人唇角牵动变得栩栩如生。
他用一种全新的目光将晏甄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好似在欣赏自己精心打造的玩偶一般,幽深的瞳孔倏地攀上了光,慢悠悠地哼出个心满意足的笑:
“嗬,小家伙,这般模样才算乖巧么。”
贺长澜堪称温柔地蹭了蹭晏甄的耳垂,随手替人揩去耳洞里淌下的黏血,眼里酝酿着不易察觉的隐约笑意,片刻后,又渐渐凝成一道遮掩不住的杀机。
“乖孩子,既然你这般思念你那阿兄,我自然会放你回去见他!我与他也算故友重逢,你也替我…送晏西楼一份大礼!”
言罢,贺长澜咧着唇露出个毛骨悚然的笑,只抬手猛地朝晏甄的背后重重一推,便将晕厥的小姑娘推到了马下!
只见晏甄小小的身体顺着山坡骨碌骨碌地滚了下去,伴随着令人牙疼的一声闷响,径直撞上了地面上凸起的青石,不尴不尬地被卡在了中间儿!
最后,晏甄以一个异常可怜的姿势四仰八叉地躺进了土里,被刮蹭得伤痕累累的手臂狼狈地向前伸着。
“不好!夭夭!”
谢岑苒望见这等场面,当即被骇得惊呼出声,再也没心思去追甚么劳什子逆贼,只顾着策马狂奔到晏甄身侧。
这厢她慌不择路地跃下了马背,伸手将灰头土脸的小姑娘揽进怀里,谁料指尖刚刚贴上人的后脑勺儿,便触碰到了一片潮湿粘稠——
流了好多血!谢岑苒心下猛地一紧,垂眸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掌,忙着扯下身后的披风替人草草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