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朝谢凌风的尸身望去,瞳眸中残暴杀意毕露,只恨不得立即将那老头的尸身撕碎成一万片丢去喂狗。
“谢凌风啊谢凌风,我当真是小看了你!”
贺长澜鹰目圆睁,仿若阴寒地府中的厉鬼,桀桀地笑出了声。
捏着人肩头的手渐渐收紧,神色愈发狰狞可怖,只冲着小兵恶狠狠地吼叫道:
“而且什么?你接着说啊!”
兵士肩膀吃痛,直疼得呲牙咧嘴,勉强颤抖着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将…将军,你听…远处是雷声…还是鼓声?”
贺长澜心下没来由的一阵烦躁,抬手嫌恶地将那战战兢兢的兵士推搡开,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捕捉着远处传来的细微声响。
城楼后传来“咚咚轰”的响声,初时听得只当是空中隐隐的闷雷声,可待人细细听来,却比雷声更有节奏。
贺长澜再顾不得满地腥臭的脏污,当即伏下身去趴伏在地面上,耳朵紧张地微微耸动着,只听闻几里外马蹄声噔噔作响,一阵儿杂沓的马蹄声过后,耳听约莫有比西南军还要多的兵卒同时蹬地,伴随着那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地面竟是微微震颤了起来!
与此同时,贺长澜的瞳孔骤然缩紧,他猛地从地上直起身来,抬脚直直踹向身侧唯唯诺诺的副将,朝着人怒吼一声:
“废物点心!不是派人去阻截了驿道,为何还会有大批援军来至?”
此刻不必伏地听声,副将便已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冲杀声,此际早已被这变故骇得丢了魂儿,竟还有心思抖着唇同人争辩道:
“属…属下的的确确杀了那送信人,援军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