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蛊虫便从伤口处缓缓爬了出来,被人重新关进坛子里。
晏西楼精疲力竭地捂着心口喘息,略显迟钝地望向身侧满面忧容的傅良夜,眼神骤然变得慌乱且无助,仿佛做错了事一般垂下了肩膀,只将受伤流血的侧脸贴到人温暖的掌心里,试探着蹭了又蹭。
“认,认,认的。”
他的牙齿打着颤,失落地盯着自己因虚弱而痉挛的双手,呆呆地将人抱进怀里,一遍一遍呢喃个不停,好似怕傅良夜听不见似的。
傅良夜闻言微愣,知晓晏西楼是在回应方才自己那句气话。
“呆瓜,说你傻还真傻。”
泪水不受控制地盈满了眼眶,他恨恨地攥住晏西楼流血的腕子,颤抖着唇小心翼翼地凑上去亲吻,又气不过似的照着人的伤口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晏西楼唇色苍白,抬手揉了揉傅良夜的背脊,靠在榻上歇息片刻后,却将注意力放在了桌案旁顾自饮茶的柳若非身上。
柳若非显然注意到了晏西楼的目光,只将手中的茶盏轻轻向前一送,朝人莞尔一笑:
“晏将军盯着我作甚?是小人脸上沾了东西,还是…觉得小人像谁?”
晏西楼环抱着傅良夜的手臂徐徐松开,目光中掺杂的情绪愈发复杂难辨。
何为良善之人?
晏西楼忽然想起昨日傅良夜询问自己柳若非为人如何,其实当时他心底模棱两可,并无明确的答案,又或许这个问题自始至终便是无解。
人心之幽微,旁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堪破;人心善恶两端,善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