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这条路就是那个被捉到的傻蛋给指的,咱们跑到这儿的目的不就是守株待兔么?喏,这不就蹲到了两只兔子?放心吧,那厮才没胆儿说谎。再说了,有我在,别怕!你呀,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去。”
“我要去救柳郎中,我…我才不怕!”
小虎子揪着衣角,暗自给自己打气。
傅良夜揉揉小虎子的发顶权当安抚,摸索着竹篓的边缘,将手中捻着的药草丢进筐里,趁着这会儿还没走到山匪面前,压低声音又问了小虎子一句:
“方才教你那些话儿,可还记得?”
小虎子咬着下唇乖巧地颔首,下定决心般颠了颠背后的竹篓,小小声地回应道:
“郎君放心,一字不差,记得清楚。”
“嗯,好。”
傅良夜微微颔首,拨开草丛缓慢地向前迈出了步子。
这厢他一边攥紧了小虎子伸过来搀扶的手,一边故意朗声夸赞道:
“你这小童倒是聪明伶俐,昨日教你认治疗疫疾的草药,一晚上便全都记住了,孺子可教也!来日你的医术定能比为师还要高明。”
不出所料,那赤膊大汉听到两人说话的动静,猛地睁开眼睛,目光霎时变得警惕起来。
“听闻冀州的柳若非柳郎中同样擅治疫疾,医术也十分高明,若是徒儿未曾记错,师父同柳郎中是世交吧。正巧儿这次来到冀州城,哪日师父带徒儿去拜访柳郎中呗?让我见识见识柳郎中的医术。”
小虎子眼珠滴溜溜一转,将话头儿拐到了柳若非身上。
“柳若非”三个字如同一声惊天炸雷,甫一听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