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般恃宠而骄,晏西楼也总是喜欢满足他所有的无理取闹。
晏西楼坐在榻沿儿,当真是信了傅良夜的信口胡诌,伸手在人肩膀和腰间试探着锤按,感受着指尖下的身子渐渐放软,懒洋洋地像条长虫一样瘫在锦被上。
“哎呦,清鹤轻.点儿.。”
傅良夜软踏踏地趴在榻上,舒服地迷蒙着一双丹凤眼,侧着头端详着晏西楼被烛火染得暖黄的侧脸,美滋滋地弯了弯唇。
“这样可还行?会不会痛了?”
晏西楼减轻了手上的力度,关切地问询道。
傅良夜餍.足地“嗯”了声,被人这般一问,心里忽地生出了那么一丁点儿愧疚之意,只讪笑着握住了晏西楼的手腕儿。
“舒服不少了,清鹤歇歇罢,换我给你按按。”
未等晏西楼出言拒绝,他便从榻上迅速地爬了起来,抬手去揉人的肩膀。
晏西楼也是有些疲累了,只轻笑了一声,便任人蹂躏,在昏黄的烛光中缓缓地阖上眸子,闭目养神。
他很少将疲惫的一面展现出来,装得像一个刀枪不入的大英雄,实际上就算累得像狗熊一般,也不会跟人吱一声,真是气人得很。
傅良夜听着晏西楼被自己按.得直哼.哼,就能猜到他倒底有多累了。
“行军时我日日伴你身侧,见你时常便要背着人吞一颗丸药,可是因了你身上的寒毒的缘故?你…可还会有痛楚?”
傅良夜望着晏西楼的后颈,趁着此刻空闲,犹豫着将藏了许久的疑问说出口。
“吃了药,便无大碍,并不会如初时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