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漾川犹豫着问出一句,再抬眼观瞧晏西楼的神色,已是猜到了七八分。
“看你这样,想必陛下是不知道了?嗯,不知道也好,保不齐是谁想要你这条命呢……”陆漾川意味深长地敲敲桌面。
晏西楼抬盏抿了口酒,指尖摩挲着剑鞘外面的花纹。这点他倒是不疑,就算是不计情义,皇帝也不会傻到在根基方定时自断其臂。
“还有昨夜,那故意找茬的永宁王!我还真怀疑过是他想要你的命,天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结下的梁子,不过说实话,他那一身功夫也不赖,可要跟晏将军您比,还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哈。”
“你确实想多了,不会是他。”一提到永宁王,晏西楼倒是一反常态,回复得极快。
“这可稀奇了,你竟然信他?”陆漾川奇道。
晏西楼也不解释,目光望向帘外。
“清鹤,你很反常啊!”
陆漾川支着下巴,眯着眼睛细细端详着晏西楼,试图从晏西楼脸上读出他想要的答案,只是瞅了半天这人还是一副表情,扫兴地叹息:
“还别说,昨夜你真是手下留情。那傅良夜可是拼了命想要你出丑呢!按你素常的脾性,无论谁找你单挑,早被你速战速决了。就我跟你对打那次,你可是把我胳膊都打脱臼了,哪还像昨夜那样怜香惜玉,陪着那混蛋玩了那么久!我说,你可别拿‘为了给陛下留些颜面’当借口糊弄我,这可不是晏将军的作风。”
晏西楼无奈地闭眼,眼不见心不烦:“随便你怎么想。”
陆漾川一副怨妇脸,说着说着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