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守在这里没有任何用处,但他真的不想离开。
不久又来了几个护士,乌野看着那扇门被打开,又关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在伤心或者害怕,大脑似乎已经和身体解离了,更真切体会到的是一种茫然。
妈妈带着弟弟离开的那天,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心情。那时候他还对着爸爸哭过闹过,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要对谁哭,对谁闹。
乌野抱着膝盖,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人推了一下。
江离抱着一个牛皮纸袋站在他面前。
“你还没吃饭吧,”他低头从纸袋里掏出一个红白的小纸盒,“你应该不讨厌奥尔良味的鸡肉吧。要是不喜欢,还有个鱼堡,你要哪个呀?”
乌野愣愣地接过来,江离把他拉到长椅上坐下。
“你怎么不吃呀?不饿吗?”江离从下午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他几乎是狼吞虎咽地消灭掉了一半汉堡,转头发现乌野还抓着那个面包一动不动,抬肘碰他示意快吃。
乌野慢慢掀开汉堡外面的那层隔油纸,轻轻咬了一口,他也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谢谢。”
两人安静地坐着。
过了会有几个医生推着一张滑轮病床从他们面前滑过,后面跟着两个抽泣的中年女人。
骨碌骨碌的声音逐渐远去。
“你不走吗?”乌野盯着自己手上那个吃剩了一半的汉堡,淡淡地出声问身旁的人。
“你想在这里待多久我就陪你多久。”江离拍了拍放在身旁的背包,“我还带了两件外套,你要是冷了和我说哈。”
乌野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