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到,Onni前两周已经给我发邮件了。阿野的话,爸爸之前已经安排他到公司……”
乌野突然说:“我上午跟伯父谈过了,我暂时不去。我也报了那个芬兰留学的项目。”
“真的!”江离很意外,他笑着说,“好耶,那咱们可以一块去!你也是申Onni的实验室项目的吗?你的bg和我的差不多,应该可以的!”
秦泽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俩你来我往地说,简直忘了旁边自己这个大活人的存在。
“我说,你不会真的要走科研这条路吧?你家里生意不就全落到你哥你姐手上了?”秦泽抬起手边的小酒杯,在桌上点了点,皱眉道。
江离把乌野夹给他的肉片吞下去,才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对呀,家里有哥哥姐姐,我不用操心这些事啦。唔……谢谢阿野,你吃吧,不要总夹给我了。”
他转头对秦泽说:“我觉得搞科研也挺好的。”
秦泽夹着烟,恨铁不成钢似的地指了指江离,“你就算成了科学家能挣多少钱?你跟着那个老头搞项目,累死累活得来的补贴还不够你哥一天的工资。”
江离不想和他争辩,转移话题,“诶,泽,你打算去芬兰旅游吗?还想滑雪吗?Matti有问你去不去。”
“没空,我爸给我安排那个实习部门整天忙得死了,真是的,那个小领导也是个没眼色的,一个破方案让我来来回回改个七八遍,拿着鸡毛当令箭……”秦泽咬着烟头,眼神阴沉,“等我上去了,一定让他知道谁才是做狗的那个。”
乌野看着江离,“你什么时候答辩?”
“下周,”江离想了一会,说,“阿野,我们觉得暑假可以提前一周过去熟悉一下环境。Matti说可以让我们住他外祖母家里,之前的租客退租了……我们可以去摸驯鹿宝宝,还可以到森林里采蓝莓。Matti说他搬运了很多石头到小爱尔湖,这几天他发现有水鸟在上面筑巢。唔,我觉得这次出去得带上我的GR2……”
“嗯,还有录音机。”乌野提醒他,“之前你还说想在雪天的时候录下踩雪的声音。”
“对!差点忘了。”
“喂,”秦泽不满地敲餐桌,“江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江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道歉:“嗷……你说你说。”
秦泽有点郁闷,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我上楼了。还有工作,你们聊个饱吧。”
江离看着秦泽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转头对乌野说:”害,他就那样,你别介意。”
两人又谈了很久,直到江离无意看了一眼手表,“嘶,现在已经十点了,阿野你快回去吧,晚了宿管就要关门了。”
乌野抱着他的纸箱回去了。临走前江离送了他一袋樱桃。
“是从家里那棵树上摘下来的。你拿着回去和舍友分了吧。”
乌野接过来,“谢谢。”
“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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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正盯着电脑处理数据,耳朵一动,听见房门开了,但他依然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轻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背后伸出一双手环抱住他,江离下巴搁在秦泽的肩窝上,“秦总怎么啦?生气了?”
见对方一动不动,江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他的肩膀,“你好了啊,阿野每次一来,你就莫名其妙地生气,我得罪你了还是阿野得罪你了?”
“你干嘛老是和他凑在一起,整天叽叽喳喳说些无聊的事,有什么好说的。”秦泽冷着脸。
江离给他顺毛,“我也不懂你那些什么报表之类的东西呀,好了,别生气了,我向你赔罪。”他侧头亲上去。
秦泽由他吻了一会,才转身抱住他,大手罩住江离的后脑,慢慢摩挲。他无意间摸上了一处凸起的疤痕,停了动作,“你这里,植入的电极芯片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会。”江离笑着说,“只是个采集脑电波的装置而已。”
“那采集的脑电波数据不会泄露吧?”秦泽下意识问。
“不会,”江离很肯定地说,“都保存在阿野电脑里,加了密的,肯定不会泄露。”
“乌野电脑里?”秦泽皱眉,“那岂不是,每时每刻他都能记录下你的脑电波?他不会窃听吧,现在。”
江离被他的话逗笑了,“你想什么呢?阿野不是那种人。”
“阿野不是那种人。”这段音频信号转为电信号,由电磁波携带在空间扩散,最终送达到某对耳机里。
乌野戴着那对蓝牙耳机,坐在宿舍里静静地看着电脑屏幕上跃动的时域电波曲线。
“啪!”宿舍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半湿透的球服的男生走进来,路过乌野的座位,随手往他肩上一拍,“看啥呢这么认真?”
周涯是乌野室友,刚从外面打完球回来。他看了一眼屏幕,“你毕设?借我参考参考咯。”
乌野合上电脑,“不是。别乱看。”
“你那么紧张干嘛,”周涯用手肘推了推他,“不会是什么价值千万的商业机密吧?嘿。”
他目光一转,落到一旁的塑料袋子上,“诶,你哪买的樱桃?”说着就伸手过去拿,还没碰到,半空就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