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安全。”
他一边走,一边和金家父子介绍。这些事在过来的路上其实已经大致说过,金夜明并不反对这个计划。
码头的工作不分日夜,船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走,工人们都要第一时间将货物搬下或者搬运上传,因此凌晨5点半的码头依旧热火朝天,身边不时有背着货物的工人经过。
有个男人因为挑的货物太多,还被绊了下,险些在金夜明面前摔个跟头。后者戒心大起,要不是孟鹤兮在一旁劝着,差点就同那帮工人起冲突。
耽搁了一些时间才到3号船附近,甲板上站着一个身穿汗衫、头戴草帽的男人,精瘦的皮肤晒得黝黑,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抱着双臂懒洋洋的靠着。
一抬眼看见孟鹤兮一行人,那人呸地吐掉嘴里的稻草,单手撑住栏杆,一跃跳到悬梯口,大踏步走下来。
孟鹤兮回过头,顿住脚步:“可以信守承诺了吗,金少。”
“再等等,等驶入公海。”
“从这里到公海要半天,现在我人在你手里,岑雩又困在仓库,一旦进入公海,如果你们反悔,我的局面就会非常被动,金少,你不信任我,我同样不信任你。”
“现在我必须打这个电话,否则我们就在这里一起等死,为了岑雩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一点想必您应该已经非常了解。”
“你这是在威胁我。”金夜明面色阴沉,抵在孟鹤兮腰侧的利刃更近几分,差不多已经扎破皮肉。
孟鹤兮却全然不惧,“这是交易,既然是交易,就得有来有往。”
戴草帽的男人离他们只剩下数米远,孟鹤兮抬起胳膊打了个手势,那人便立马止步不前。
“你……”这是给金夜明的警告,是要告诉他,这个时候,在这样的地点,还是他孟鹤兮说了算。金夜明气得面似猪肝色,示意了阿强一眼。
后者会意,拿出手机。
“报号码吧,孟总,不过奉劝你一句,别说多余的话,别耍花招。”
Amy那边接得很快,孟鹤兮自报家门后她顿时担心地问个不停:“孟总!您终于来消息了,怎么样,见到岑先生了没有,你们现在还安全吗?方便说话吗?”
到底是女人,即便生为Alpha,遇到大事还是难免情绪激动,金夜明面露鄙夷,朝孟鹤兮做了个口型,“方便。”
他倒是想看看,孟鹤兮到底有没有再藏着后手。
孟鹤兮抿唇、皱眉,显然不想回应这个问题。但阿强警告性地推了他一把。
孟鹤兮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在金夜明的目光催促下,不情愿道:“方便。但是Amy……”
“那太好了!您手机上的定位到西区那个仓库附近就搜索不到了,我们都快急死了!”
“王局那边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姓金的他们现在在哪,您又在哪,您见到岑先生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
Amy一口气抛出无数个问题,差不多将他们原本的计划泄露了个彻底。孟鹤兮脸色越来越难看,赶在Amy说更多之前打断对方:
“Amy,这些先别管,现在立刻去你最后定位到的那个仓库,岑雩就在那,他情况不太好,需要马上送医院,至于我这边,还有些事,之后我会再联系你。就这样,挂了。”
“金……呃……”电话一撂下,孟鹤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金夜明一拳砸在肚子上,条件反射地朝后倒去,又被刀疤脸强行拽住。
“我就说你这人信不得。”金夜明脸色阴沉。得亏他留了一手,在对方进仓库前将孟鹤兮的手机毁了,否则就等于在身边带了个定位器。
“我早就知道你会报警,但报警又怎么样,你敢让警察靠近吗?”
孟鹤兮痛得冷汗直流:“我没有报警,我来找你的事情警方不知道,只是王局那边猜到你可能会同我联系,才让我第一时间告知他。”
“你觉得我会信吗?”
“信不信不重要,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这里,就算我之前想着算计你,我的计划也已经失败了。”
“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立刻登上3号船,然后尽快离开这里。我人还在你们手里,你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你惜命我也惜命,如果能活着,我并不想死,我还想回去见岑雩,所以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金夜明盯了他一会儿,像是在斟酌这番话的可信度,又过了几分钟,才终于下了决心,“走!”
见他们动了,那边戴草帽的男人也动了。
“孟先生。”年轻男人走到他们面前,摘下草帽扣在胸前,很绅士的行了个礼。
孟鹤兮睨眼打量他片刻:“黑猫?”
男人半抬起眼皮,精亮的眼眸回望过来:“是我。”他将草帽戴回头上,做了个向前引路的姿势,“几位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些,所以请抓紧时间,船马上就要开了。”
一行四人跟在他身后,金夜明防备道:“你怎么认出我们来的?”
黑猫回了下头,冲金夜明比了个中指:“我吃的就是这碗饭,如果连主顾都认不得,我还活不活了。”
“再者说,”他顿了顿,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