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陷入了冗长的梦里。
梦中他在酒吧的舞台上对戴着日式狐狸面具的岑雩一见钟情,他和姜欢他们打了赌,要摘下岑雩脸上的那张面具。
然后他和岑雩在洗手间里打了酣畅淋漓的一架,他像个无赖一样抱住岑雩的腿,撒泼打滚:
“不打了不打了,我打不过你,但我摘了你的面具,所以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叫孟鹤兮,以后就是你男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刚刚还跟他打的你死我活的人俯身亲吻他流血的嘴角,低声蛊惑:“岑雩。我叫岑雩。”
接下来的画面就变得旖旎,他们眨眼到了绿萝湾的别墅,拥抱、亲吻、做……岑雩因为他而晴动失控,提前进入发晴期。
“你标记我吧,标记我,岑雩……”
他献祭般将自己的脖子送上去,露出Alpha最重要的腺体,求心爱之人将他彻底标记。
岑雩红着眼尾,不住地亲吻他的腺体,牙齿一下一下从那寸皮肤上擦过,像是在寻找最适合下口的位置,却迟迟没有真的行动。
这样的举动对孟鹤兮来说无异于一种折磨,他乞求向心爱之人臣服,对方却不愿意要他。
“孟鹤兮,我标记不了你,你是Alpha,我也是Alpha,Alpha无法标记Alpha,你忘了吗?”
忘了吗?
没忘。
Alpha是无法标记Alpha的,这样浅显的道理,所有人从小就都被教过了。
可孟鹤兮不甘心,他想要被岑雩标记,只有被标记了,岑雩才会彻彻底底属于他。
“可以的,你标记我吧,用力咬下去,弄疼我,标记我,一定可以的……”他哀求着。
岑雩望着他,漂亮的眼眸笼着浓浓的夜色,神色哀凄:“孟鹤兮,我要走了。”
“走?”他们的身体明明还亲密地贴在一起,孟鹤兮却忽然觉得岑雩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心上无端空落落的,下意识去抓对方的手,“你要走去哪里?”
岑雩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重复说:“我要走了,孟鹤兮。”
这个人总是狠心的,尤其是对孟鹤兮和他自己,说走就一定会走,话音才落,他便毫不犹豫地从孟鹤兮身上退开,决绝地转身。
孟鹤兮要追,手掌却握了个空,岑雩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蓦地从房间里消失。
霜雪的冷冽还在房间里没来得及消散,身上的热意尚未退去,同自己肢体交缠亲密温存的人却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走得决绝又坚定。
孟鹤兮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看着自己数度握空的手掌,痛苦和难过洪水一样漫天而来。
太无能了孟鹤兮。
你太无能了。
又一次眼睁睁看着这个人从自己面前走了。
脑海里有道声音怒骂着他。
是啊,真是……太无能了。
孟鹤兮捂住双眼,牙关紧咬着,一股腥甜从喉咙里漫上来。
“孟鹤兮,我走了。”
“孟鹤兮,我们都是Alpha,Alpha是不能标记Alpha的,所以我不可能标记你。”
“孟鹤兮,别把我送回去……”
真真假假,梦境和现实,无数道声音响在孟鹤兮的脑海里,像无数道罡风,刮得他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我不会把你送回去,是你自己要走!是你不要我!岑雩,是你不要我!”
“岑雩,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样对我……”
孟鹤兮愤怒地大喊着,那些声音逐渐模糊消失,充满霜雪味的房间也跟着消失不见,孟鹤兮忽然站在了另一栋别墅门口。
黑漆漆的夜色压下来,别墅掩在黑暗之中,像一只巨大的怪兽的嘴,鬼气森森,阴冷压抑。
孟鹤兮认得这里。
是2号公馆。
五年前的2号公馆。
他环顾了圈四周,身后是自己那辆黑色的G65,百年的老银杏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树影,灌木丛里跳出一黑一花两只流浪猫,叫声在黑夜中显得凄厉诡异。
很快,有个人影劈开夜色向他走过来,夜色慢慢淡去,天边亮起一道微光,借着这点光亮,孟鹤兮不错眼珠地盯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那个人。
是他的小狐狸。
他的心之所向。
这一瞬,他仿佛忘记了刚才的痛苦难受,满心满眼只剩下不断朝自己走近的这个人。
像学生时代偷偷和心上人约会的毛头小子,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声势浩大,惊天动地。
“岑雩。”他叫他的名字。
而那个人微微一抬眸,淡笑着。纵使一语不发,也足够叫孟鹤兮神魂颠倒,命都甘愿献上去。
“岑雩。”他迫不及待地迎上去,两个人的手眼看着就要握到一起,那人的身影却又一次淡去,孟鹤兮再度握了个空。
“岑雩……”他茫然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忽然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岑雩!”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这样的事情还要发生几次!
那个声音重新响起,魔咒一样缠着孟鹤兮,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