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是谁,凭什么本事敢和佟先生抢人?我看你这是自寻死路!”
“佟先生的人,他哪怕是睡.腻了,都轮不到你来肖想,你当自己是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个只喜欢Omega的人,会看上岑雩,还不就是图对方那张脸!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东西,不比我们干净多少,装什么呢!”
气得孟鹤兮想冲上去再补两拳,被朋友们拉住了。
事后徐路明劝他:“多少年的朋友了,没必要为了几句话置气,这事是你不对,你先动的手,改天大家一起喝个喝酒,你道个歉……”
孟鹤兮的火气立时又上来了:“绝不,以后有他在的场合别叫上我。”
徐路明看他的眼神非常不解:“孟二,你不要发疯。”
“我很清醒,再清醒不过。”孟鹤兮说。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他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纨绔,竟敢自不量力的觊觎佟先生的所有物。
可正如他对岑雩和徐路明说的那样,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能要面对什么,但他不怕。
活那么多年,浑浑噩噩没有目标,头一次有一个那么喜欢的人,他绝对不会放手。
再见到岑雩是那之后的某个周六,在【夜色】。
孟鹤兮基本每晚都会去那里报道,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能碰到岑雩的希望可以说是渺茫,所以就是简单去喝两杯,然后回去。一来二去就和里面的某个酒保混得挺熟。
对方知道他是岑雩的粉丝,留了他电话,说万一哪天岑雩来演出,第一时间通知他。
那晚他就是接到酒保的电话,才在酒吧成功堵到了人。半个多月不见,他的小狐狸比之前瘦了一圈,气质更冷。
那张精致的狐狸面具罩在他脸上,仿佛隔绝了他跟这个世界的所有牵连,也把孟鹤兮一同摒弃在外。
孟鹤兮在舞台下面尖叫不断,岑雩却只给了他一个冷淡的眼神,之后全程都没再多看他一眼。
演出结束后,孟鹤兮堵在舞台旁边,强行把人拉到了酒吧后面那条小巷子里。抬手去摘那张狐狸面具。
岑雩却利落地避开他的手,和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
那瞬间孟鹤兮脑子里诡异地想起某首苦情歌,莫名很想问问对方这个后退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岑雩,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你好像瘦了……”他靠过去,岑雩继续后退,面具下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语气是冷的,“孟二少,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为什么?”长时间的思念早就让孟鹤兮快疯了,岑雩的冷漠则是一枚加速剂,瞬间将他仅存的理智瓦解,“什么叫别来找,你想睡.完不负责吗?”
岑雩这个人面冷心热,尤其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一句睡.完负责对孟鹤兮来说如同一块免死金牌,屡试不爽。
可这一次却失效了,岑雩沉默片刻,冷声道:“孟二少之前不是说需要对这件事负责的是自己吗,那我现在不需要你负责,只要你可以远离我。”
“……”孟鹤兮怎么都料不到他会用这样的话来堵他,这太不像岑雩的作风了。
他步步紧逼,将人逼到墙角,一掌抵在对方胸口,推了下,岑雩后背撞在青石墙上,那双漂亮的眼眸透过狐狸面具凝视着他。
微微有些晃神。
孟鹤兮整个人跟着贴过去,不给人逃脱的机会,将岑雩困在自己和青石墙之间,另一只手顺势面具的下端,轻轻一扯。
“岑雩,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说话的同时,面具被从脸上摘下来,露出底下那张诱人沉沦的脸。那么长时间不见,冷然的眉宇间,泛着疏离和淡漠。
孟鹤兮被这样的神情刺了下,表情少见的有些无助,也有些绝望。
但这抹绝望很快被另外一种情绪所取代,他忿忿地吻住面前那双紧抿着的薄唇,近似威胁地说:
“不要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放弃,岑雩,你既然睡.了我,这辈子就都得是我的人,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摆脱我。”
始终没怎么变过的表情终于因为这句话动摇了一瞬,眉心紧蹙:“不要任性。”
“不是任性,是决心。”他吻得狠了些,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缓慢荡开,他贴着岑雩的唇缝,说,“除非佟先生杀了我,或者你亲自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放手。”
一辆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巷子口,车灯忽然闪烁几下,照在孟鹤兮身上。
岑雩正好对着那光,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等适应过来的时候孟鹤兮已经转身挡在他前面,满脸怒容地瞪着那车。
看见车头那个熟悉的牌照,岑雩心头咯噔一下。他把那个狐狸面具罩回到脸上,从孟鹤兮身后走出来,朝宾利走去。
“岑雩!”孟鹤兮想拉他的胳膊,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收回了手,顿在原地。
岑雩一言不发,也没回头,但身后的那道视线存在感太强了,仿佛要将他后背烧出一个洞,以至于他走路都有些不自在,好几次想回头看一眼。
手掌刚搭上门把手,车门就被从内推开了,岑雩没防备,愣了两秒,紧接着撞见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