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兮感觉快要控制不住心里的愤怒,咬牙切齿地威胁。岑雩抿了抿唇,脸上掠过一丝错愕跟犹疑,孟鹤兮以为他会跟之前很多次一样,什么都不说,没想到他居然开口了:
“医院那边说,佟依伦可能熬不过这个月了,今天出现过很多次的呼吸骤停。”
这大概就是姓金的把人骗过去的原因。但在这一刻,孟鹤兮忍不住恶毒地想,那真是太好了,不管是对佟依伦还是岑雩,这都是一种解脱。
到时候岑雩还有什么借口再离开他。
“知道了。”他冷淡地开口。
那之后两人便一直没说话,孟鹤兮帮岑雩上完药,后者也反过来帮他处理了伤口,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起有关于昨天的任何事情。
但是岑雩担心他身上的伤:“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吧,看着有点严重。”
孟鹤兮推开他的手,带着点赌气的感觉:“不去,死不了。”
从房间出去之后,孟鹤兮转去厨房弄吃的,岑雩带团团出门排泄,回来时孟鹤兮已经做完了早餐,正把两杯热牛奶从厨房里端出来。
岑雩往团团的碗里倒了狗粮,又给它开了半个罐头,然后才自己过去吃饭。孟鹤兮已经吃的差不多,把碗筷收拾了,换上外套,出门上班去了。
岑雩对着香喷喷的意大利面,胃里难受得厉害,逼着自己吃了两口,冲到卫生间吐了个干净,吐到后面什么都吐不出,只剩下黄色的胆汁,夹杂着不明显的血丝。
一直到晚上十点,孟鹤兮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他醉得有些厉害,走路摇摇晃晃不稳当,岑雩想扶他,他不让,要自己走。
团团追上去绕在他脚边撒娇,不当心绊了他一下,他脚下不稳,直接趴在了楼梯上。
岑雩吓得心惊胆战,那人却又晃晃悠悠站起来,扶着金属栏杆有惊无险地上了楼。
接下来几天两个人基本都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即使他们每天晚上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是同床异梦,谁都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孟鹤兮对岑雩爱搭不理的,但又不是完全不理,偶尔还是会闹闹小脾气,就是不肯好好说话。
岑雩心里气闷,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不管孟鹤兮是不是会因此而恨他。
这晚姜欢约几个朋友喝酒,孟鹤兮也过去了,刚进包厢,就被姜欢他们围着打量,跟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
“卧槽孟二,你半夜出门遇到打劫的了,脸怎么肿成这样,我特么都不敢认你了!”
孟鹤兮心情不佳,坐下后就开始喝闷酒,不搭理几个幸灾乐祸瞎起哄的。徐路明给他递了支烟,也对他脸上的伤好奇:“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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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狗心情不好,气舍不得撒老攻身上,有人就要遭殃了。
(距离孟小狗破防还有2更。)
第67章
孟鹤兮现在最不乐意提的就是这事,偏偏走到哪都要被人这么关心一番,Amy刚看见他这幅样子的时候同样吓了一跳,说了和姜欢差不多的话。
那一整天他几乎就顶着公司里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在工作,现在见了朋友们,还是免不了。
几天过去,脸其实已经没有之前肿,但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却更严重,看着就跟个煮烂了的茄子似的,换个脸皮薄的估计都不好意思出来见人。
“没什么,就是走路不当心,摔的。”
“草了,骗鬼吧,走路能摔成这样?”姜欢满脸不信。
一个朋友说:“别是在家和岑大美人互殴来着吧?”
这算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大家都笑起来。孟鹤兮面色顿时一变,虽说他身上这些伤不是岑雩打的,但也差不多,甚至比岑雩亲自打的更让他难堪、难受。
“我说是摔的就特么是摔的,爱信不信。”他把酒杯重重往茶几上一磕,“这是叫我来喝酒的还是让你们看笑话的,再他爹的瞎逼逼我立马就走!”
这少爷平时相当好说话,各种玩笑随便开,但哪天脾气真上来了,那十足就是个活阎王,九头牛都别想把人拉回来。
几个朋友当即嬉皮笑脸地围上去:“别呀,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嘛……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
几两酒精上头,不知是谁率先提起金家的事,话题就变得更热闹。
“……舆论发酵得越来越厉害,金家这回估计得跌个跟头,现在已经不是几个负责人上去就能顶锅的了。”
“我爸前两天还在跟我哥他们说这个事,我随便听了一耳朵,依他们的意思,觉得这事八成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而且很有可能就是C.M。”
程炎家是做实业的,家里人丁兴旺,在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个顶个的能干,到了程炎这里好基因用完了,他本人对经商一窍不通,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现在连他这样的公子哥都开始八卦金家的事,可想而知外面闹得有多厉害。
姜欢啧了一声:“我觉得也是,要不然就太巧了,这事怎么早不爆晚不爆,偏偏在这个什么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