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这一次真的成了一具破烂的死尸。
两颗心脏停止跳动，身体中的虚空之血也从伤口处流出，在他的尸体边聚成一滩。
从这一滩血液里，赛迦感受到了依旧旺盛的生命力，它就像是活着的一样。
“有这种事？”
赛迦感到好奇，稍微靠近一下打算观察一下这种奇特的血液。
血液鲜红，泛着一种淡紫色的光芒。
从刚刚战斗中得到的信息来看，这种紫色应该是所谓的虚空能量的体现。
赛迦感觉的没错，这血液真的是活着的！
他看见血液不正常的流动，正向着他的方向蔓延。
即将靠近赛迦，血液突然离开地面，分散成众多细丝一样的物体包裹向赛迦。
赛迦眉头微皱，他可不想被这种东西触碰到。
赛迦双脚点地，后退出一段距离。
那些血液的动作没有成功，依旧不死心的调转方向，朝赛迦蔓延。
但是以他现在的敏捷性，怎么可能被这种慢腾腾的东西缠上。
他戏耍一样的多次位移，带着奇怪血液绕了几个圈子。
“嘶——啊——”
神秘血液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凄惨无比的嘶吼声，怨恨无比的对准赛迦。
学习汇聚成一团，形成一道血箭射向赛迦。
“嗯？”
他立刻就听出血液中响起的声音与鬼面类似。
“还没死？”
赛迦咧嘴一笑，他最喜欢这种抗打的对手了。
赛迦身上暗红色气焰缭绕，眨眼间被包裹。
血箭射在赛迦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侵入了赛迦的气盾。
顷刻间，赛迦的气盾被腐蚀出了一个空洞。
但是赛迦的三神甲和劫炎劲也不是白练的。
血箭还没来得及深入，被腐蚀出的空洞又瞬间补全。
“不！”
鬼面发出绝望的怒吼，被劫炎劲的血炎引燃。
他痛苦惨叫，这由纯粹的生命力点燃的气血之火威力强悍无比。
鬼面的虚空之血，飞速蒸发。
“不！我不能就这样——”
在最后一刻，剩余的虚空之血撞击在赛迦的手背上轰然爆开。
气盾顿时被炸开一个缺口。
赛迦手背一痛，一个诡异的符号出现在手背上。
“印记已经种下！你就要和我一起回归虚空啦！哈哈哈哈——”
鬼面发出最后的疯狂叫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赛迦散去气盾，凝视着手背上的异变。
符号形似一只紫色的怪物头颅，在赛迦手背上若隐若现。
“印记么？”赛迦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来吧。”
…………
“教主，鬼面传教使的灵魂之火刚刚熄灭了。”
虚空之地某处，一个巨大的祭坛边缘。
将身体裹在斗篷里的虚空教徒为他们的主教送上了一个消息。
教徒瑟瑟发抖，不敢直面教派的领导者。
“鬼面？我记得他……”
教主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从冥想状态中醒来。
他悬浮在祭坛边缘，浓郁的虚空能量包裹着他。
塔里安的眼中闪烁着着耀眼的紫色光芒，在他停下冥想之后缓缓消失。
散去缠绕着自己的虚空能量，塔里安变得赤身裸体。
他的身体上，从头到脚都纹满了指甲盖大小的符文，紫光微微闪烁，展露出神秘的气息。
他双脚落地，旁边两位守候在这里的教徒立刻为他披上华贵的紫金长袍。
“我记得这是个激进的孩子，他死了吗？”
虚空教派教徒众多，结构却很简单。
教派里，排除他这位高高在上的教主，只有三个等级。
最低等的就是众多的普通教徒。
如果一位教徒在获得真正的虚空力量青睐后没有太过畸变或者直接死亡。
在考验了忠诚度之后，会提拔这位教徒成为传教使。
这个等级，算得上教派中坚力量，能够指挥教徒们进行一些教派任务。
再之上，就是教派中也只是十几人的主教了。
想要成为一个主教，力量其实不是最重要的部分。
最重要的，要获得他们敬奉的神明注视。
教派中，将这一步称作神恩。
不管是传教使还是教徒，都可能做出一些让他们的神明感到愉悦的事情。
而愉悦的神明会将目光停留在那个人身上，并赐下祂的力量。
一个教徒会因此一步登天，成为教派中地位仅次于教主的高层。
但获得神明注视的几率太低了。
往往数场血祭都不能让神明的目光投过来一瞬。
只有教主，才掌握着与神明沟通的方法。
而鬼面就是众多传教使中的一个。
因为他激进的作风，让塔里安对他有些映像。
一个传教使死在外面，这并不是很少发生的事情。
这样的小事不至于打断他的冥想，除非他很重要。
“告诉我，他的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