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你原来那个部落的?”
陶熙反应了一下才想起他指的是原主出生的那个草原部落,“我不知道,还没问,让他们先休息。”
沃屠看他一眼,问:“你想处理多少人?”
陶熙从救治奴隶们的屋子出来,怒气冲冲地往那群战士那里走。听见这话,他脚步一顿,抬头看着对方反问:“什么叫我想处理多少人?人是你带来的,哪些人有问题你不知道?既然有些人不配当人为什么要把它留着。”
沃屠始终眼神平静,只眉头微微挑了一下,然后微微颔首,“我知道了。”
两人站在部落主干道上。下雪后只有主干道上的雪被铲了,所以大家都走主干道。
两人停下来就堵路了,但身前身后的兽人们都不敢催促,看见陶熙发火甚至不敢靠近,只敢当围观群众。
陶熙盯着沃屠始终无动于衷的脸看了一阵,忽然道:“我忘了,你一向信奉弱肉强食又怎么会有同情心呢,你是不是打从心底觉得你那些部下没问题,是不是还觉得我小题大做?”
沃屠抿了抿唇,不说话。
陶熙静了一下,周围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过了几息,他冷笑道:“其实我们压根不是一路人。”
“这样也好,”沃屠这默不作声的样子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让陶熙更觉得生气了,“你现在回耳肚城还来得及,正好把那些人渣带回去,我这里根本不欢迎你们。”
沃屠腮帮子绷紧,沉着声音道:“你在迁怒。”
又说:“我没有害过那群奴隶。”
“对!压根不关你的事,你只是看着他们被害而已。”
陶熙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还觉得自己很无辜是吧?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今天必须给我把凶手交出来,今天必须要死人!”
“还有,你最好把你手下那群垃圾管好了,不然你也给老子滚!”
就隔着五步远,兽人们和签订契约进来的异能战士们都已经围了三层了,个个高高竖起耳朵,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大美知道陶熙生气了,但还是被吓到了,“以前陶熙都没真正发过火吧,都骂的不是我,我怎么有点怕呢。”
熊耳缩着脖子,耳朵向后趴,小声道:“我也怕,幸好我们没有惹陶熙这么生气过。”
哑狼看了他们一眼,让他们别说了。而赶过来的勾川和关木正站在“垃圾”们中间,还被“垃圾”们注视着。
人族战士们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平时对他们横眉冷眼的少主居然会被一个兽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这还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少主吗?这里的兽人也太剽悍了!
兽人们都只在围观并且大气不敢出,人族战士们急得抓耳挠腮纷纷问勾川该怎么办。勾川还能怎么办呢,谁过去谁是炮灰,当然只能看着了!
被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还被这么多人看了热闹,沃屠也是要面子的,所以他冷冷道:“这本来就是小事,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你能救得了多少,一直揪着不放有什么意思。”
这一下就又给陶熙的怒火给添了把柴火,“我揪着不放?你的意思是我还多管闲事了?”
“你特么搞清楚这里是哪里!老子辛辛苦苦把部落建立起来了,凭什么你一来就要搞破坏,你既然觉得我不对那就滚!滚远远的!”
沃屠的脸更黑了,眉头拧得更死了,嘴巴刚张开,但陶熙又嘟嘟嘟跟机关枪似的扫射过来,“别跟我说我不懂你们这个原始世界的生存规则,老子愿意累,愿意付出代价,就算有天被教训了老子也认命!我来这里就是凑数的,你也放心,反正我不会拖累你,你还可以尽管嘲笑我。”
沃屠也气了,喉结上下滚动着,嘴唇动了几下但始终张不开嘴,只会用眼睛狠狠盯着人,好像恨不得从陶熙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陶熙却冷着脸不再看他,懒得继续掰扯这种傻逼话题,绕开人就怒气冲冲往前走,要去找被拦在城墙外的那群凶手算账。
而他一走,兽人们也大号跟屁虫似的黏了上去。在走之前大美还带头瞪了勾川一眼,引得所有兽人跟着效仿,连胆子最小的鼠鼠走之前也要瞪眼。
勾川和几十个战士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被寒风刮得脑子一片空白,看着脸色阴沉得能结冰还浑身冒黑气的少主,谁也不敢贸然上去,只能尴尬地研究地上的雪真白啊。
最终是矗立良久的沃屠自己向外走了,勾川等人才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都被这么劈头盖脸喊滚远点了,沃屠是真想狠狠揍陶熙一顿,等解了气直接甩手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但脑子里想归这么想,脚却像在地上扎了根一样,怎么都挪不动。
他非常嫌弃陶熙因为这样的小事不依不饶,但另一方面,他又知道自己这边先有错在先,挑战了陶熙的底线,最后必然有一方压制住另一方才能过下去。
而且沃屠确实觉得自己很冤,他还没可笑到靠欺辱奴隶获得满足的地步。
想到这里,沃屠也怒了,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惹出来的祸,让他凭白被骂。
等他走到城墙那里,陶熙正在指挥兽人们对付人族战士,两方都在互相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