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狼说他在天上看得不是很清楚,反正她一个人没有费什么力气就瞬间杀死了所有人。”接着黑虎又详细解释了一番。
勾川和关木对视了一眼,都有点不信任没见过世面的兽人们夸张的描述。
狐火问:“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大树部落看一看。”
“可以让那几只水獭去,他们顺着小河游下去会快些。”豹禾道。
兔子祭司点点头,转向勾川:“那你们呢?”
“如果真的是那样一个强者,你们有什么想说的?”狐火问。
勾川拧着眉回答:“如果那个人真的那么厉害,有可能是高级战士,或者她异能特殊。”
随即黑虎让这两人先出去,然后他对狐火说:“不能只派水獭,还得跟着我们自己的人,看沃屠带回来的这两个人有没有问题。”
兔子祭司嗯了一声,“他们前脚才到我们部落,后脚就来了这样一个强者,这也太巧了。”
可是陶熙不在,大家也只能很被动地加强防御。
狐石和白肚领着任务出发,来到了小河下游的大树部落,他们本来还将信将疑的,但一走进去却发现大树部落的死状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想。
这群干尸都面朝着一个方向,嘴巴大张着,似乎死去的前一刻还在大喊着什么。他们的眼睛睁得很大,但有的人的眼球已经掉了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有的没掉的眼球却已经萎缩了,看起来更恐怖。这些都是成人,狐石甚至认得好几个,但周围还散落着不少半大孩子甚至婴儿的尸体,表明那个强者连孩子都没放过。
大树部落并不好对付,即使山狐部落现在有飞龙也只能远攻,因为下面长着巨树根本不能飞得太低。而就是这样的大树部落,只瞬息间就没了。
那山狐部落呢?
只要一想到这里,此刻所有人都背后浸出了一身冷汗。狐石根本不知道是怎样的力量如此可怕,让活人变成只有一层皮的干尸。与此对比,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杀戮方式都显得温柔了。
狐石和白肚,几个水獭兽人,还有勾川和关木在死寂的大树部落巡视了一圈,越走就越沉默。两个异能人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
一个水獭兽人耳语般轻声说:“是不是大树部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大家都像怕惊扰什么似的,悄悄地交头接耳起来。
“我们应该不会被找上门来吧。”
“那个人会不会还在周围?她离开了吗?”
“她到底是什么异能啊,太恐怖了。”
白肚喝了一声,“小声点,别说了。”
接着又有人道:“陶熙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啊?”
“他们才刚走呢,那不会是最后一面吧。”
另一个人怒声斥道:“你这张吃了恐龙大便的臭嘴,说什么呢!”
勾川努力镇静道:“那样一个强者,她赶路是很快的,不会像我们过来时这么费力。”
狐石燃起希望:“真的吗?”
关木点头,“按照时间来算,那个人都能赶到毛牛部落一半的路程了。”
压根不知道毛牛部落在哪个东西南北,狐石听到这话安心了些,又有点激动道:“那这么说她现在离我们很远了,她不会过来找我们了。”
勾川刚想点头,结果斜后方冷不丁冒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找谁,找我吗?”
“咳咳咳!”
陶气被水呛得咳嗽了好几下,自动化出了鱼尾,还挥舞着小短手要抓挠沃屠。
沃屠的脸就像他造出来的铁一样乌漆嘛黑,被童子屎淋了一身后,连夜飞到了最近的河流来洗澡。他还在生气,一边嫌弃地洗澡又一边捉着陶气不肯放手,拎着小鱼儿在河里涮菜一样涮,把小陶气涮得晕头转向无能狂怒。
“喂,行了,够了,”陶熙上前制止,说出了熊家长的名言,“它还是个孩子,你跟它计较什么。”
沃屠用那张晚娘脸盯着他,嘴唇抿得紧紧的。
虽然对方此刻很愤怒,但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陶熙一看他这样子就越想笑,“咳,陶气才多大,控制不住很正常嘛,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沃屠板着脸,硬邦邦道:“没有下次。”
陶气被陶熙捞了出来,这小鱼儿生命力很顽强,顿时又硬气起来了,瞪着眼睛不屈不挠反击道:“有下次!用屁,崩你!”
“这孩子,”陶熙啧了一声,捏捏它的小肚子,教育道:“你知道就好了,干嘛说出来呢,偷偷的得不让他有防备才行啊。”
陶气先是歪了歪脑袋,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最后恍然大悟似的握住了小拳头,“偷偷哒!”
沃屠睨了眼两人,今天他是不想碰那条鱼了,但改天一定得用力教训教训,把那条鱼收拾一顿。
“好了没?快点,回去了。”陶熙催促着说。现在已经四月底五月初了,白天天气正好,但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的。尤其河流吹来的水汽,在这里呆久了就感觉到了一种湿冷。
沃屠从河流中走出来,陶熙偏开头转移视线吐槽道:“我说大兄弟,你好歹把裤子穿上啊。”
“裤子?”
“哦,忘了你穿的裙子,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