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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神经比较娇弱的陶熙被人头吓得腿软了,还由哑狼扶着去后面坐着了。黑虎和狐火则很不客气地举着武器将那群水獭们围了起来,逼问出了所有事情。
水獭们很惊慌,突然发现才几月不见的山狐部落居然大变模样,连以前那些缩着肩膀的鼠兽人都没了总是怯生生的眼神。
他们自己都迷迷糊糊的,根本没有想通其中关窍,只说他们都受到了大树部落几个战奴的攻击,最后被赶到了河边才逃过一劫。
沃屠蹙眉看着惨白着脸的陶熙,暗自觉得以后自己可以用大树部落的方法对付耳肚城的祭司,只杀了对方难解心头之恨,必须得让那老祭司受尽折磨再死。
如果陶熙愿意帮他最好了,他比他聪明。不过看样子自己的一些手段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沃屠想,然后一脚把那个人头踢远了。
陶熙抬起头,皱眉看他,“你去把那个人的尸首火化了吧,那个人看上去也才十五六岁。”
沃屠看他一眼,刚要照做。这时兔花突然嘀咕了一句,“那个头真圆啊,要是能拿来做装饰多好。”
陶熙:“……”
他闭眼吸了口气,又睁眼瞪着沃屠,语气不太好地说:“还不快去!”
沃屠瞥他一眼,去了。
大家都认为这群水獭是被咬了之后被刻意驱赶过来的。好在现在有点经验了,狐火就将他们捆绑起来,全拴在地洞里囚禁起来,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黑虎生气道:“他们这样做,就不怕到时候整个部落都变成疯子吗?”
“我看他们现在就疯了!”大美恨恨地说。
兔子祭司道:“兽神会惩罚他们的。”
狐火问:“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陶熙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是照现在的办法,全都得避开正面交锋,尽量别被抓伤咬伤,我们的目的是拖死他们,消耗他们,做到这点我们就赢了。”
盘踞在小河下方的大树部落离他们更近了,但却奇怪的并没有动作,甚至算得上相安无事。
陶熙可不打算这么一直等下去,不然山狐部落头上的刀迟迟不落下对自己没有好处。而且现在进入二月底,雪快要化了,他们的盐也要用完了。因此他就让沃屠带上几个鼠兽人,去搞只飞龙回来。
“现在?”沃屠拧起眉头,明显不赞同。
陶熙嗯了声,据他观察,沃屠单独作战效率很高而且很不会和兽人配合,还挺适合出外勤任务的。
“你怎么办?”沃屠问。
“我就在部落啊,”陶熙说:“谁让事都赶到一堆了,无论大树部落在不在,我们都得要有盐。”
沃屠说:“我走了你会不会死掉?”
陶熙简直要被笑死了,“你以为你是空气吗,离了你就不能呼吸?我觉得部落应该能撑上一段时间的。倒是你,如果死在荒郊野外我们就没有盐了。盐可比对付大树部落还要重要。”
“我才不会那么容易死,我会把盐带回来的。”沃屠哼了一声。
“不是,你先弄头飞龙回来。”
“那你等着吧。”沃屠说完,“我会动作快点,什么时候出发?”
“你得收拾收拾吧,明天后天?”
“现在就可以。”沃屠想快去快回,“用不着其他人。”
陶熙语重心长道:“鼠兽人们很好用的,大哥,你这是在兽人大陆去兽人部落的贸易市场,你不觉得自己的模样显眼过头了吗?”
沃屠面无表情,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相貌的他试图回想自己到底长什么样。
陶熙拍拍他的肩膀,“听爸爸的话,在外面低调点,别惹麻烦。”
“啧,”沃屠睨他一眼,不耐烦道:“你少废话,有什么人你现在就叫出来。”
随后陶熙就让狐火选了两个机灵的鼠兔出来,那两只鼠兔有半圆形的耳朵灰色的皮毛和圆滚滚的屁股,两只豆豆眼小心地瞅着,看起来都是胆小谨慎的家伙。
沃屠垂着眼皮把即将同行的伙伴一扫,又将麻袋一套,就把两小只挂在了腰间。
他想这会儿直接走,但麦饼没有那么多,只能再留一夜。
这天晚上,陶熙已经尽量让自己忘记血淋淋的人头瞪着眼睛那幕,可是越是这样,梦就越是不放过他。
他睡得极其不安稳,还梦到了兔花笑眯眯地捧着那脑袋问他吃不吃。那脑袋张着嘴巴吐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紧接着眼睛还哗哗掉眼泪,用一种迷茫的眼神瞧着他。
兔花抚摸着头说:“多圆啊,真可爱。大人您吃不吃?”
她再次将脑袋递了过来,陶熙拼命摆手说不要不要,接着就猛地睁眼被吓醒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吓人的!他还没从梦中恢复过来呢,眼角一瞥,忽然瞥见床头站了个人!正直勾勾盯着他!
夜半时分的集体宿舍,大家正酣睡着,一声嘹亮的男高音刺破这份寂静,也拉扯了大家绷紧的神经。
黑虎眼睛都没完全睁开身体就开始跑起来了,“怎么回事?!敌袭?”
陶熙恼火地瞪着沃屠,“你大晚上不睡觉盯着我干嘛!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我日你